这段记忆每一秒都像恐怖片。

    韦癞在夜里越走越快，最后索把老母亲甩得老远，一个人在夜里快步跑起来。

    他多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，一切都不存在，跑得再快能不能直接把孩掉？

    产痛吗，从哪里来？要不要吃药？

    他本没有跑几步，生理的剧痛着他扶着树弯腰呕吐，小腹传来锥心的痛。

    “别跑！！”他娘追了上来：“你怀着……你这样不能跑的！！会事！！”

    韦癞一边吐一边哭，泪不住地往外涌，哭着吼：“你为什么要生我啊！！！”

    他娘也跟着哭：“你爹天天打我，骂我是生不的，再生不儿他能活活打死我！”

    “骂你娘有什么本事，你本来该是个女儿，现在闹成这副样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，你去打死你那个活爹啊！！”

    -2-

    事还是走漏了风声。

    那五个人遮遮掩掩去医院的事很快传遍了村里，只有一小半人正不怕影斜，吃饭的时候把这事当笑话看。

    更多人变得沉默又满是忌讳，关着门不再与旁人往来。

    听说有那两家人的媳妇直接提来要离婚，还有一家的媳妇见丈夫打死不认，非说是胃病，半夜收拾行李直接走了。

    若是半年前，谁家媳妇敢自己半夜跑了，就是去了十里八乡外都能被男方耀武扬威地捉回来，而且还可能在村广场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几耳光再拽回家里，绝不肯再给尥蹶的机会。

    但日变了。

    好些男人死死守着自己的命，还有些人恍惚地看着肚，都不再确认自己那个引以为傲的别是不是真的。

    不敢问，不敢查，只有害怕。

    他们不害怕索命的凄厉女鬼，不害怕婴儿临死前怨愤绝望的神，偏偏怕自己不是个纯正的爷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