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他杀你亲人你都不恨，不如庙中众佛都挪走，你去坐就是。”

亡，死状与我大哥祁旸一模一样，祁溪杀了祁家这么多人，他、他”

    祁昭只能再僵地又向江荼拱手作揖：“江老，先前是晚辈言不逊，不知江老大义，如何责罚都是晚辈该受的，只是您在晚辈上留的可否抹消？”

    祁昭有些说不去，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
    祁昭怔怔地看向江荼，指尖不断抹着角的泪：“原来江老也会说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他死了。”江荼一就看祁昭心结，轻轻摇，“死在空明山底，无人知晓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江荼在空明山底受了怎样的重伤，但看着江荼眉间，与往日毫无区别的平静，却生生看疲惫来。

    什么佛祖起来他坐，佛祖的玩笑也敢开。

    叶淮，你真是找到一个好师父。

    祁昭的目光陡然变得火，江荼挑了挑眉，心想安也安过了，你怎么还不走？便：“二公，还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江荼明白他要说什么，替他将话补完：“若空明山不对祁溪父母赶尽杀绝，何来今日之祸患？祁家之祸，起于贪念，既要空明转，又要玄火枪，还要名尽加己，天没有这样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江荼“嗯”了一声，祁昭却还不走，站在门，眉宇间写满纠结。

    江荼将手掌搭上祁昭的肩膀：“祁家不仁在先，祁溪报仇无可厚非，但空明山无辜命遭此横祸，你恨祁溪，同样合合理。”

    言之意，空明山的恩怨纠葛，也将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他本不必要和前这个常常言不逊的青年人说这些，但祁昭与他们同行一路，江荼看得他本不坏，不愿让他钻角尖里。

    他臣服于江荼的人格魅力，忘记了自己所来最要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事？”江荼看着他张嘴又闭上，如此三遍反复，终于忍不住发问。

    不能再打扰江老了！祁昭迈步走，忽的脚步一顿——

    天不怕地不怕，如此洒脱随，如此大定。

    祁昭低了：“您也觉得我没有资格痛恨祁溪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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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昭看向江荼后，始终不发一言的叶淮，心底的酸涩又卷土重来。

    换平时祁昭被叫“二”公，必然已经心生不悦，但此刻他对江荼的崇拜已然达到另一个峰。

    祁昭一愣，旋即作揖到底：“多谢江老。”

    祁昭可见地张，半晌了气：“我从未想过，昭昭空明，会以这方式走向终末我甚至不知，该不该责怪祁溪。他杀了我的爷爷，杀了我的大哥可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