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荼终于把那句在心里骂了千万遍的话骂了：“我怎么教了你这么个蠢东西。”

    教了个蠢货就算了，他自己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撞蠢货的圈？

    江荼浅浅，绪淡薄，素来对之事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但他不傻。

    一次两次还能算作巧合，但倘若有三次四次，难叶淮以为他不说就是没发现么？

    叶淮是如何眨间返回地府的？

    他怎能每次都能撞上叶淮受伤和梦魇？

    江荼只是懒得指来。

    又或许，江荼是想故作糊涂，用被骗和心的借，掩饰自己心真正的想法。

    江荼掐着叶淮的脸颊，掐得用力一些，可惜消瘦的男人已经没有脸颊给他。

    江荼盯着叶淮，半晌松开了手，目光也移开。

    ——掩饰什么想法呢？

    他一次又一次缩短与叶淮见面的时间，这次更是允许他提前相见。

    这背后的原因不过寥寥数字，而江荼始终逃避面对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终于明白。

    答案是：

    “我也想见他。”

    江荼无意再去挖更层的原因，到底是因为叶淮是他的徒弟，还是因为他对叶淮有？

    明白他想见叶淮，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江荼的手掌落在叶淮颈间，指尖一勾，将命锁勾衣。

    他缓缓收力，往自己的方向一拽，叶淮如被主人上牵引绳的犬，仰起脖颈，没有丝毫抗拒。

    叶淮呼沉重而急促：“师尊…？”

    江荼轻声：“那就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