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琼楼玉宇？阙楼阁？

    前的景象，甚至说荒芜也是言过其实。

    地面平整，不见屋舍，每一步都像在原地踏步，方位无法辨别，不知在何方。

    神界是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——百鸟在云间清唱？

    江荼屏息凝神，将呼压到最缓慢，五周遭。

    当他的呼声也消失，声音的概念也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何止百鸟争鸣，就连生的动静也难以捕捉，像尚未开化的磐岩。

    神界是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——灵气如琼浆玉？

    飘散的煞气成为空气的组成分，起初尚不明显，随着江荼一步步向前，而变得越来越重。

    乌云遮蔽天日，江荼看不见一丝日光的痕迹。

    神界的灵气已经陨灭。

    所以，修士们谱写的歌颂，只说对了最后一句——

    神界，只是一场迷醉沉梦。

    江荼是这场梦中，唯一清醒的人。

    他对着虚空，冷笑一声：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到自己正被人注视，这目光充满恶意，却难以分辨究竟属于多少双睛。

    或许是一双，或许有千百双，如芒在背，似要用目光，把江荼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江荼闭上睛，停顿，再睁开。

    他的周遭，骇然浮现无数虚影！

    这些虚影是白，只有廓，而无的模样，换言之，它们每一个，都得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如一辙的、直勾勾的视线，落在江荼上。

    江荼的反应很平静，：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虚影不置一词，不阻拦，却也不让开，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江荼有些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