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考为期3个月，3个月未签单的销售主动离职，这是澜海20年不变的规矩。新员工的前3次访都由经理陪访，传授面访谈单经验，运气好的销售可以直接由经理带着签约客，顺利度过职考。

    不远传来动静，商务的小年轻正在打电话与朋友诉苦。陈夕心想：烟区看着像休息区，实则打小报告的人很多，指不定那句话就传到领导耳朵里。新来的小孩儿涉世未，不懂职场险恶，当销售就够辛苦还要被领导穿小鞋，以后的日不会好过。

    林奕然朝陈夕眨眨，角上扬，好像在说：抓到你了，窃听狂。

    澜海的职考会卡掉70的销售，陈夕理论笔试满分过的，从未想过到了实战期被卡掉的会是自己。还没正式转岗就被辞了，丢人倒是次要，主要是还得继续找工作，陈夕没钱。

    那人修的手指夹着半截烟，眉宇轻佻，结微颤，漫不经心地讲电话。陈夕意识地向他靠近，又不敢离得太近。林奕然讲电话的声音很低很好听。陈夕心想：他好像很忙，连烟的放松时间都在讲电话。

    林奕然对陈夕而言就像漆黑夜空中的灯塔，明亮得让他心驰神往。陈夕憧憬、羡慕、敬畏林奕然，想成为与他一样的人。每当林奕然经过他的工位，陈夕总会不自觉抬去看林奕然的背影，直到消失在远方。

    那人还是西装笔英气非凡，一张帅脸让人移不开。再次相遇，陈夕打结话都说不全。

    “早上光开会了，公司开完分系开，系开完分门开，领导车轱辘话来回说，翻来覆去就是要业绩。要业绩你开会磨叽什么啊，有这功夫都联系好几个客了。站一上午都麻了，累死。”

    陈夕想知他讲了什么，但是林奕然的声音太低，他听不清。所以只能佯装不经意走过，嗅到林奕然上淡淡的烟草味，听到他讲的荤段。

    陈夕没忍住笑声，林奕然突然转，陈夕愣住。

    他们一起吃了四季拉面，林奕然替他分析客况，帮他渡过难关。

    陈夕原本是不烟的，但是迫于销售张的工作氛围，他想在烟时间楼气。他在烟雾缭绕的人群中，只一便看到林奕然。

雾。

    看来他不是工作忙到烟还要打电话，而是办公区人多嘴杂不方便开黄腔。

    他急得焦烂额，加班整理客资料，在考期倒数第2天，第2次遇见林奕然。

    陈夕3年前就是因为在笔记本上画了只王八署名“王”被逮，王从来没陪他谈过客。

    哈，假正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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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有王助力陈夕只能着自己上。他的话术不专业，面访客时经常怯场，转便到了考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