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霜视线扫过女人手腕，不咸不淡地说：“您手上的金镯很漂亮，是女儿买的吧？”

    女人立即将金手镯藏到背后，脸变得有几分难看。

    “警官，杀害我的凶手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讲话的是一个二十岁上的社会青年，黄发、大臂，豹纹t恤，型壮硕，眉和张清苗有几分相似。

    这是张清苗弟弟，准确来说是她的孪生弟弟张清。凌霜记得，张清苗就是因为他才逃家来南城的。

    只可惜，相似的脸，相似的生环境，却因别不同，命运迥异。

    “案我们正在调查。”赵小光回答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案都还没破，你们就打电话喊我们过来？”

    凌霜敛眉：“这个案这几天就会破？”

    “几天？十天半个月也叫几天。”张清咄咄人，“住宿费、伙费你们啊？”

    “三天，”凌霜不悦，“三天肯定可以抓到凶手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抓不到呢？”张清叉着腰，继续挑衅。

    “三天抓不到凶手，我辞职。”凌霜冷瞥过去，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张清没想到凌霜会这样说，扭吐了唾沫，算作同意。

    “我们法医今天在，你们要去看看张清苗吗？”赵小光问。

    中年女人和张清都没有这个想法，扭扭不说话。

    凌霜正要叫赵小光去查案，一直躲在中年女人后的小个女孩忽然走了来，说：“警察叔叔，我想去看我。”

    凌霜因为这句话抬眉看了过去——

    十二三岁的小姑娘，稚气未脱，很瘦，一双睛通红，她是这堆人里唯一一个关心张清苗的人。

    “小姑娘，里面可能会有吓人哦。”赵小光小声说。

    女孩直腰板，斩钉截铁地说：“我不怕，是我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凌霜目光柔和来许多，她朝女孩招招手，领着她去往冷库。

    秦萧快步上前替她们开门。

    外面暑气蒸腾，光刺，冷库中肃杀冷，昏暗萧条。

    正常人到了这里面都受不了这氛围，凌霜找秦萧拿了件外给女孩披上，顺讲些话分散她的注意力：“你有和你说过她男朋友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女孩笃定摇：“我她没有谈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旁人说她有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女孩停脚步说：“那肯定是她不想谈朋友，故意编来的，她以前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故意编的？确实存在这可能。有时候女对追求者说一万次不喜，不敌一个男假想敌，讽刺但好用。

    但张清苗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编造一个男朋友谎言，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曾追求过她。

    “你和你说过有人追求她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搜刮肚思索半天，摇了摇脑袋沮丧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