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你在想什么。”他低，惩罚般地咬住她的锁骨，嘴覆上去，轻慢咬。

    他在吻她的锁骨，仿佛那块骨是块酒心巧克力，里面藏着醉人的酒。

    尖柔，避无可避……

    “徐司前！”凌霜又羞又怒，恨不得立刻起杀掉他。

    他散漫一笑，更加用力刺激那块骨：“多喊两遍我名字，真好听。”

    “混，你这是在犯罪！”她试图用膝盖他，却被他残暴镇压。

    “小警察，你知的，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    他现在就像个疯，本没法讲理。

    “徐司前，你松开……”

    他亲吻她的。

    凌霜偏躲，细碎的吻落到她颌骨上。

    徐司前松开她的左胳膊，将她的脸掰正，要吻她的……

    凌霜恨自己在他上闻到苦艾味，泪一瞬间落，珍珠似的，一粒接着一粒往掉……

    徐司前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，他停动作，问：“怎么哭了？”

    女孩没说话，恼怒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他忽然觉得难过，心脏酸涩着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击中。

    大脑告诉他这觉叫心疼。

    可他为什么会心疼？

    他好像想起什么，一个模糊的白影……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好痛。

    凌霜察觉到他片刻松动，拿起床的陶瓷摆件，用力砸向他。

    碎片应声落，他用力握住她作的手腕。

    他额被砸破，有血滴来，落在她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徐司前怒气冲冲地盯着她：“你居然敢打我！他们打我，你也打！你知打我的那些人最后都死了吗？”

    有一瞬间，他也想掐死她，手摁到她脖颈又松开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心里好难过，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他松开她，惊讶地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，喃喃自语：“为什么……我对你，本恨不起来？”

    凌霜趁机反客为主，捡起一片陶瓷碎片抵住他的脖颈——

    “你不是他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
    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，侧舐她掌的生命线，邪气地笑着：“你好聪明，居然认来了。”

    凌霜挣脱他，退到墙边，腰间的警，随时准备和他再次打架。

    徐司前敞着，坐在床沿上，他指扯松衣领和袖扣，一截线条畅的手腕，他合手搓了搓，目不转睛地凝望她。

    男人额上的伤在淌血，他懒得，任由血从他额落到上，再顺着脸颊缓慢淌落。

    就像红的泪，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