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彩霓虹灯像夜猫一样在白天完全消失，随着车地不断穿梭，这座城市彻底苏醒，写字楼的上班族再次全然投到工作中。

    律所里的人只有韩远案一会儿待在会客室，一会儿又往韩炽办公室跑。

    实在怪不上他烦人，一个小时前，韩炽又叫小杨给他拿了一次胃药和糖，从韩炽办公室来的时候刚好遇上茶间等咖啡的韩远案。

    原本因为韩炽喝完了一杯淡盐糖而放来的心倏地又吊起来，神也不由自主地沉去。整个上午，全律师所的人都默默承受着韩远案的低气压。

    早上吃早餐时那稍显和善的神态然无存，只有蹙的眉心以及生人勿的气场在空气中挣扎。

    瞿小意来的时候，韩远案正哄着韩炽，想让他休息一会儿。

    律所的午休时间是中午十一半到午两。工作室的大分人都休息了，韩炽还加了半小时的班。一直到时针指向十二，韩远案才捺不住声提醒。

    工作的人当耳旁风，不给一反应。

    “韩炽，得休息一会儿。”韩远案忍着想夺过他手里钢笔的烈冲动，绕到他那边，盯着韩炽又开始难看起来的气，严肃地告知他。

    韩炽只是稍微抬，拿黑亮的睛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，什么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韩炽，至少先吃饭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用在韩炽上的耐心，韩远案一都不嫌多。

    韩炽还没答话，小杨便蹑手蹑脚地推门来，小声喊韩炽。

    “韩律，瞿女士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，知了，会客室等。”韩炽，等小杨去后，才昂首凝视着韩远案——

    想从他脸上看什么破绽。

    不意料的，什么都没发现，韩炽不得不承认韩远案的段位的确比自己了太多，一直以来都是韩远案能看懂他，但他对韩远案却是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地，韩炽又跟自己生起了气，他知很突兀，但就是忍不住。

    韩远案对他的绪变化一向很了解，发觉他的呼声有些轻微的急促起来，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，一改刚才的，柔声：“怎么了？谁惹咱家韩律生气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