殓师已经为沈闻达整理好了仪容，看着他面容安详地被推来，沈珈南和沈月都红了眶。沈珈叶沉默地站在一旁，他腰上系着白布，袖上别了一圈黑纱布，怀中抱着沈闻达的遗照，等沈闻达被送上了灵车，他们坐上后面一辆一同前往歌连臣角。

    去的路上天空起了小雨，到了目的地雨反而停了。他车的时候看到不远的凉亭站着两个人，前面那人一黑衣，脸上着墨镜，也在上臂的位置别了一圈黑的纱布。

    苏晨站得远，除了沈珈叶之外没有其他人看见。秦璨站在他边，等沈珈叶他们建筑里了，秦璨撑开黑伞，陪着他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火葬场每天都要接待不少逝者，没有给家属们太多悲伤的时间，就到了最后的告别仪式。沈珈叶在鞠完躬转时，发现苏晨不知何时现在了后面的门，也在给沈闻达鞠躬。

    手续办完后，沈珈南他们去挑选骨灰罐，沈珈叶独自来到走廊站着。

    来时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，两侧栽的梨树开了，不少雪白的都被雨打落。他仰望着对面的山景，从兜里拿苏晨的烟和打火机。

    到第二的时候田鸳来了，也了一支烟和他并肩站着。

    不远的车上又陆续来了几辆车，来的亲属都统一打扮，好几位女眷都在低声哭泣。田鸳看了片刻，叹着气说：“一会儿早走吧。”

    沈珈叶了，田鸳转过脸看着他：“对了，刚才来鞠躬的年轻人是认识的？”

    呼一团白的烟雾，沈珈叶弹了弹烟灰，说：“他就是苏晨。”

    田鸳问：“既然他来了，你也不和我们说一声，这样多不好。”

    沈珈叶并不知苏晨今天会过来，早上他喝完豆浆就门了，后来苏晨也没给他发过消息。

    “他比较忙。”

    随便找了个借，沈珈叶完最后一，抬看到沈月也走了来，对他们说：“已经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领了沈闻达的骨灰，一行人回到了市区，中午随便吃了便去往机场。

    路上沈珈叶一直看着窗外，上速后，他从副驾的后视镜里发现了熟悉的车牌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