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秦臻正好把底的温度计拿来，没看读数，就说“还好”。

    沈佳城得到他许可，走近一看，退烧到38度3。

    “之前发生过的事……我们都忘了吧。就一笔勾销。以后，该怎样还是怎样。二一二报告的事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，也就止于此。你不提起，我就当你没看过。”

    他没提自己离开联盟安全委员会的事。可秦臻清楚，一笔勾销的不只是他对自己的恨。也有所有格的好意，越界的真心。

    他低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客卧的卫生间设计……你的不太方便，东西也都在主卧。还是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到来还是同床共枕。秦臻在药作用很快昏睡，中喃喃呓语。他左肩膀有伤，后背也有伤，只能面对自己侧躺。沈佳城从浅梦中惊醒，想分辨他说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张新桥，蒋勤明，骆，严一律，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似乎是个名单。

    沈佳城向来过目不忘，他搜刮记忆，记起是七日战争最后‘三一行动’时，他牺牲的战友。

    麻药的劲儿，这会儿应该是过了。秦臻双闭着，眉微蹙，脸颊薄薄一层汗，像是在忍痛。

    移特别权限之前，沈佳城又把二·一二爆炸案的绝密报告连带附件容，从到尾读过一遍。调查报告初稿完成于他结婚的三个月前，细致程度超乎他想象。附件是二·一二特大爆炸案中每个死亡人员的死亡报告，他翻到了陶烨那一页，在他遗列表里，看到那枚光彩夺目的别致戒指。

    名字叫‘五彩湖泊’，来自本土品牌‘穿石’。结合几年前陶烨借慈善晚宴宣布的婚讯，沈佳城猜测，那一定是秦臻赠予他的订婚戒指。

    利用那份报告而达成自私目的，秦臻不是第一个人。先破戒的是自己。

    沈佳城睁到凌晨三，才昏昏沉沉睡去。醒来时，他却得知秦臻乘公务车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