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忘了吧，我们重新来过。

    ——之后的路还很，能否陪我一起走？

    ——秦臻，你别……

    可不该说的话已经，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。他在对方推心置腹之时竟有这旖旎遐思，实在是太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沈佳城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赤的上移开。他转过，对着镜，慢慢：“星海台的所谓证据，那个舱单——还有这条度报的新闻，他们答应我会压三天。这期间，你要立刻和军发言人联系，准备好怎么回应。回应得恰当的话，能大事化小。现在政局大新闻一件接着一件，黄金周期一过，可能也不会有人记得。这件事我不好面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秦臻有些着急，作势要起，但刚刚打过一针的右膝盖仍是麻木的状态，他竟然没能撑起来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。你不用……不用你什么。我会解决。”

    沈佳城又伸手，顺势拉了他一把。镜中，两个立的影重叠，他在明，秦臻在暗。

    他瞥见地上的针，又低帮他捡起来丢垃圾桶。目光顺着一看，废弃纸筒里，已经有三四支更细的针。

    这回是抑制剂。刚刚，他的温比平常微。沈佳城知那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……你别回第九区了。”

    秦臻接得很快：“越是这时候越……你开什么玩笑。那你也别参选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目光相接。都知不可能，都笑得惨淡。

    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响，放着老旧金曲。本是为两人的机密谈话打掩护，可沈佳城站定几秒，等最后一个音符落，才推门离开。

    等他走后，秦臻靠住墙，把电池回黑莓。他以“星海、三一行动”为关键词搜索，不费灰之力便搜到几天前这条新闻。撰稿人写着“齐思文”三个字。他第一个想法竟然是——

    那张名片。果然，沈佳城还是给他打电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