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是个合理提议，秦臻，抬起手开始脱自己的军装。

    所有奖章都别在搭扣，海军制服正装的设计繁复如此，想脱外，必须先摘奖章。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设计简直妙绝，在这一刻简直是是天大的讽刺。秦臻一步一个台阶往走，让齐思文把随行李包打开，一枚一枚奖章往里面扔。

    紫苏、十字勇士奖、金朝奖、联盟‘勇气之心’、集一等功、个人一等功、军校毕业致辞奖……

    他全的军旅生涯如走灯一样在前回放。

    凯瑞天兴大酒店一楼到十三楼的距离无比漫，他爬了二十几年，可从峰跌落地平线只需一瞬。秦臻一件件脱衣服，脱到最后，不剩存褛。

    黑手提包越来越沉，到最后，齐思文竟然觉得肩上有千斤重担。他看着秦臻宽阔有力的后背发愣。每一伤疤背后都是一个坐标，一次康复，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。

    可秦臻仿佛在一件非常寻常的事，在楼梯转角堪堪停住，回，伸手齐思文要他的衬衫。

    大概是他当记者的职业病，齐思文终于忍不住，问题脱而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臻接过他手中的休闲衬衫一扣一扣穿上。他面不改，毫无疏漏，又一次重复准备好的答案：“因为命令就是命令，a级报于一切，于我的意见，于我的生命，也于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齐思文有些激动，从兜里掏来录音笔和手机，当着他的面把电池都扣了来，示意秦臻他没有在录音，之后对方所说的一切，都不会作为证据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问这个，”齐思文又重复一遍：“秦先生，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衬衫稍稍有。秦臻认真扣好最后一扣，回过来笑了笑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侧门推开，大雨过后，首都天气晴朗，而小巷空无一人。又是新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