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一降低，到了手可及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缓步走到茶几旁边，弯腰捡起盒里的发带，拿在手里轻轻挲布料。

    于是着朝前走，接过池潇递过来的发带，膝盖一弯，镇定地跪到了沙发上，靠近他。

    池潇：……

    他声音很低，因为距离太近，几乎是通过骨传导来到她耳中。

    现在的池潇比不久前去雪场旅游的时候麻利许多，比对着明灿给他列的品清单，东西一样一样摆放在合适的位置，整整齐齐。明灿随意地扫望一圈，发现他都得差不多了，没什么好帮忙的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刚说完，池潇想到什么，扬了扬眉，改，“喜疯了。”

    明灿的思绪蓦地凝固了一瞬。

    熟悉的薄荷味充斥鼻息间，有凉。

    明灿的礼盒现在就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，里的发带平平整整躺在拉菲草上，没被动过的样。

    只听“嗒”的一声轻响，她脚上穿的拖鞋掉到地上，池潇不自觉低，直刺刺的短发刮过明灿手腕，有，她意识说了句：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“搞什么。”明灿撇撇嘴，“前面都扭在一起了。你不会用啊？”

    大概是认识以来，除了雪山上仓促的一扑之外，离得最近的一次。

    明灿指了指他太上方的位置。

    一瞬。

    前面整齐了就行，反正他也看不见后面。

    池潇抬起，不不慢地：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明灿双手扯平发带，轻轻贴到男人额间，绕了一圈，到脑后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池潇忽然声，“送手的礼，还想拿回去？”

    明灿瞅着那条发带，没来由地有些烦躁，快步走过去，想把敞开的盒合上。

    明灿：……

    您都手残，世上就没几个健全的人了。明灿腹诽。

    他后退了几步，坐到沙发上。

    收回手，明灿坐来，佯装淡定地觑着他，说：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明灿呼有，指尖随便打了一个结，拉。

池潇回房间继续收拾行李，明灿想了想，走去帮忙。

    这间卧室也是个间，自带一个小客厅。

    池潇。

    “要不，淼淼妈，你好人到底。”池潇看着她，语气稀松平常，“帮我系一吧。”

    当着明灿的面，他漫不经心地捋了捋发，将发带系到额间，蓝那面朝上，和冷白的肤对比明显。

    池潇抬起，望着愣站在茶几旁边的明灿，目光坦坦：“现在行了吧。”

    明灿一怔，仰望着他，意识：“你太了，我不到。”

    池潇，八风不动地坐着，似乎对她成什么样并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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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肤很白，睫密而，不太卷，直刷刷地盖在窝上。

    明灿毫不犹豫地捧一踩一：“那没质，这开放式的才级。”

    直到这一刻，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，因为刚才是从正面给淼淼系的，所以她习惯地也这么给池潇系，其实完全可以绕到他后去系，何至于这么暧昧地“抱”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手帮个忙，是为了给自己的礼找回场。

    池潇慢悠悠地调整了一会儿，叹气：“搞不定。”

    明灿直跪着，视线要比池潇一些。

    仿佛在说，这是个问题。

    鼻梁窄而，鼻尖旁边，有一颗颜很浅的痣。

    目光不受控地移，落在他廓分明的脸上。

    明灿：“你去镜前面呗，在这儿又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明灿攥了攥袖，不知怎的，竟然没有掉就走。

    明灿系发带的手非常不稳。

    她两只手臂环过他的脑袋，这个动作，好像在抱他，让他的脸埋到她颈间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对自己说，看他系得那么丑，真是暴殄天。

    “以前都用松式的。”池潇说，“上就行，不用系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会那么小气。”明灿怪气，“该送人的东西肯定会送到人家手上，绝对不会送到半路又收回去，还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这抠门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。”池潇转过来，和她面对面，问，“哪儿扭在一块了？”

    “看见了也不会。”池潇说，“手残。”

    明灿心平气和地问：“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