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如我说的，这是一次你们跟老挝两家公司的易，我只是一个牵线搭桥的角，跟你之前买的防弹衣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们不会对这架直升机的使用行任何涉，正如你所知的，佤同样有米－171，但他们的使用……也是自由的。”

    小鱼嘴里把“自由”这个词咬的很死，而陈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所谓的自由就是，我不会阻止你任何事，但一定会秋后算账。

    所以，你不要玩得太过火，有些大家心知肚明不能的事，也不要去。

    这一其实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，所以陈沉也是心领神会地了。

    而接着，他又顺着这个话题，提了一个新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所以这些机组成员，确实都是泛东公司的雇员？”

    小鱼嗯了一声，语气轻松地回答：

    “确实是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没有任何你以为应该有的背景，他们真的就是……用自己的技能讨饭吃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是不是跟你很像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像，简直太像了。”

    陈沉吐了气，没有再继续提问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这两个问题就已经能够足够解决他的所有问题，消除他的所有顾虑了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，再去追问、再去刨问底，就是一对大家都极端不礼貌的行为。

    反倒是适时学会闭嘴，才是真正能维持合作最佳节奏的办法。

    于是，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，他们不再去聊什么直升机、也不再去聊佤、南北掸的局势，而是真的像是置事外的“商人”一样，走了房间，走在勐卡的夜之，聊起了有关居住区建设啦、运河挖掘啦之类的事。

    陈沉跟她说了一些自己未来的规划，比如要想办法扩建船坞，比如要建设直升机机场，比如如果有机会的话，还会想办法采购更多直升机，组成真正的直升机编队。

    小鱼只是默默地听着，并没有提建议，但当然也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聊到最后，陈沉觉得自己嘴都快说了，于是便把话题的主动权抛回给了小鱼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小鱼不会有啥可说的，还好了接话的准备，但让他没想到的是，小鱼对东风兵团未来发展的见解，也本不在他自己这个“当事人”之。

    只是简单的几句话，她就完全破了陈沉所面临的困境。

    “立足于蒲北，你就注定不可能拥有一个‘合法’的份，也无法通过正常的途径获取到更多的资源，更多的装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应该把自己的视野放宽一，如果有可能的话，应该到海外去建立一个离岸公司，以后主要业务，就通过离岸公司去理。”

    “暗影兵团的模式其实是很合适的，他们的基在国，这就让他们拥有了更大的闪转腾挪的空间。”

    “很简单的一个例，如果他们想要直升机的话，就完全不需要像你那么复杂的方案。”

    “极端一来说，糯康都可以有武装直升机，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拿到？这其中的理，我觉得你应该是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小鱼的话，陈沉默默了。

    停顿良久之后，他才开说：

    “这是我想过的方案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有一个问题也是我必须要考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