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年她允诺之事太多,关于给老师买山林养老一事,单纯是忘了而已。
“还请常将军稍候片刻。”
因有褚太傅在场,书童便示意常阔止步,自己先行上前行礼告知乔央:“常将军与常娘来寻祭酒。”
乔祭酒忙回看去,见得等在不远
的常岁宁,便
和蔼笑意,冲她招手:“快来三爹这儿!”
至于一旁的常阔,则完全没在看的。
习以为常的常阔也浑不在意,带着女儿上前去。
“褚太傅——”常阔朝河边老者拱了拱手。
常岁宁也跟着行礼。
褚太傅看似专心钓鱼,实则生无可恋,也不回地抬了抬手,只当受礼了,一副拿旁人当空气,并希望对方也能拿他当空气的
派。
乔祭酒暂时放了鱼竿,鼻
嗅了嗅,便瞧见了常阔手里提着的烧鸭,稀奇
:“来便来了,怎还带东西了?”
这可是破天荒一回。
常阔“哦”了一声,:“路上顺手买的,尝尝?”
“正巧饿了!”乔祭酒也不客气,就着河净了手,便在铺在河边的草席上坐
。
草席上有小茶几,书童便借茶刀将那烧鸭分成小块,乔祭酒拿起一只鸭吃罢,才问
:“今日怎想到要寻我来了?”
常岁宁只等他问这句话,此时便开门见山:“三爹,是我要来的——今日前来,是求您收我学生。”
说着,抬手正正经经地施了一礼。
乔祭酒一见这架势,哪里还有不明白的,当即欣喜不已:“宁宁这是终于想通了?”
常岁宁一时茫然——何此言?
乔祭酒说着已起来,迫不及待
:“来来来,三爹这就教你钓鱼!”
他早说过让这孩跟他学钓鱼了,偏他每次提起,夫人便说他有病。
常岁宁神复杂地看着他。
他还记得自己的主业是什么吗?
常阔已满脸嫌弃地:“谁要跟你学钓鱼?闺女是来让你教她读书的!”
“读书?”乔祭酒一愣,看向常岁宁:“读书哪有钓鱼有意思?”
常岁宁:“……”
她就说这位只会误人弟吧。
好在她不怕被误,并大胆反问:“为何只能二选一,便不能两个都学吗?”
她承认这有投其所好的成分。
“能倒是能的……”乔祭酒一时陷了挣扎权衡。
有一说一,他不是太想单独收一个读书的学生,毕竟这实在枯燥。
但他真的很需要一个跟他学钓鱼的学生!
见他面犹豫,常阔开始了一些
份绑架:“常言
,一日为父,终
为师!”
乔祭酒皱眉看他:“这是哪门的常言?”
常阔理直气壮:“我老常之言,可不就是常言!”
又:“且不说是自家闺女读书,如今你束脩都收了,还想抵赖不成?”
乔祭酒大不解:“我何时收你什么束脩了!”
河边的褚太傅难得有了一丝开的
望:“乔祭酒这不都吃
肚
里了嘛。”
“……”乔祭酒看向那吃剩的烧鸭。
他承认是他大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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