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，想要问一问常娘。”

    常岁宁不动声：“不知陛所指何事。”

    “常娘颇有过人之，朕此前曾有意予以侍案女官之职，你并未应。”圣册帝语气中并无威压，但说来的话却叫人无法放松。

    “之后，李录与崔卿皆有求娶之心，你亦悉数拒绝——故而朕很好奇，你无意朕给的官职，也无意寻常女看重的好亲事、好儿郎，你真正想要的，会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些，分明是她的阿尚会得来的事。寻常女所趋之若鹜求之不得的，唯她的阿尚不会看在中。

    明洛的目光未曾有一刻离开过常岁宁。

    此刻，那少女脸上依旧不见异样，也看不被试探之的不安与迟疑。

    “臣女自知心未定，恐在中惹祸事，才未敢应女官之职。至于亲事，在臣女看来，其中好坏之分，需讲求两相悦，只有彼此心意相通，才算得上是好亲事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那少女又：“若问臣女想什么，臣女如今只想阿爹的女儿，呆在常府，与疼臣女的父兄一起生活，如此便够了。”

    圣册帝闻言微微笑了笑：“会有这般想法，你大约是还未大。”

    少女闻言：“阿爹说了，臣女无需大，臣女可以一辈在他边，自己喜的事。”

    这天真又率的话，似乎让圣册帝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“不必大，也是幸事。”圣册帝：“朕的孩，很小的时候便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朕为人母的失败之，朕将他们生，却未能给他们安稳的生活……”圣册帝看向那尊天女像：“而待朕终于有能力弥补时，朕的孩却不在了，这或许正是上天给朕的报应。”

    常岁宁垂着睛，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她原本被疼痛撕扯着的，在听到这番话时，甚至有着一瞬的麻木之。

    明后话中的愧疚她不知真假，或是上了年纪得到了一切之后真的有些愧疚了，也或许是拿来试探她的手段而已，这样的手段，她毕竟也是领教过一回的。

    从前在她中，她的母亲沉着，冷，不择手段，从未对她过半分慈之，也从未有过温话语。

    她原以为母亲习惯了如此，直到和亲前母亲抓住她的手，那一句慈到甚至带着请求的“阿尚，且帮阿娘最后一次吧”。

    母亲甚至颤颤地摸了摸她的脸颊，里甚至有了她从未见过的愧疚的泪光，说了定会接她回家的话。

    那时她才知，她的母亲原来也是可以慈之待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