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面前彬彬有礼，全无半分皇室傲气的青年，常岁安犹豫了一，忍不住：“其实我有句话想问一问荣王世……”

    李录便同常岁安闲谈起来，自然而然地提到了常岁安编了玄策军之事：“……听闻常郎君一举考了玄策军锐聚集的前锋营，如此英雄少年，实在令人羡慕敬佩。”

    就像剑童过于泯然众人的脸，就像妹妹的“脑坏了”，他或也可以擅用自己的鲁钝！

    二人便离开了人群，去了无人的河边说话。

    话至此，有些自惭形秽地一笑：“现江山朝局不稳，我也有报效之心，怎奈病残躯不堪大任……实在愧为李家弟。”

    常岁安：“人各有所，荣王世不必为此气馁，像我阿爹就常说，我虽天生一副好力气，但都是拿脑换的！”

    常岁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妹妹比我会说话多了……我阿爹便常说我狗嘴里吐不象牙来。”

    少年自觉打开了变废为宝的新思路。

    李录愕然失笑，随后却也：“是，我光的确很好。”

    直到那系着披风的青年来到了他边，谦逊有礼地邀请：“在有些话想与常郎君单独一叙，不知常郎君是否方便？”

    见他惭愧自责，常岁安便又安：“无妨，反正也没成嘛！好在并未酿成大错！”

    李录不禁一笑：“自然是因为心仪。”

    但面对常岁安的认真思索，他也只能莫测地：“不好说啊。”

    如今阿爹不在家，他自知不算聪明，唯有时刻提醒自己支起耳朵瞪大睛多加警惕各，遇事要比常人多想一层，如此才能尽可能地守好常家，护好妹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李录再次失笑：“常郎君还真是和常娘一样，都这般坦率直。”

    此时提到那个少女，他带笑的中有两分不易被察觉的失神：“我想，应当没有人会不喜常娘吧。”

    常岁安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：“不过大家都说，这之事最是勉不得……”

    如此想着，常岁安看向荣王世的睛越发单蠢澄澈。

    李录笑了笑，便也收起了那些许落寞。

    “此事还未定……”提到这里，常岁安有些犹豫：“如今阿爹不在京中，我不放心将妹妹一人留在家中，便打算回同妹妹商议之后再打算。”

    而后，也不等对方回应，便直接问了来：“荣王世当日的求娶之举，当真是因为心仪宁宁吗？”

    少年人怀此勤能补拙的心思，次日晨早于后山采时，再遇荣王世李录，便暗中多了些留意。

    青年言辞诚恳，面上的惭愧抱歉不似作假。

    气氛还算轻松，或者说，大多数人同常岁安在一起都会很轻松。

    转而问：“不知接来常郎君是何打算？听闻崔大都督将要率军赴北境修筑边防，常郎君是否会一同前往？”

    常岁安想了想，。

    李录惭愧：“正是如此，偏我当局者迷……此番在错就错在不该试图行勉之举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应，而并没有为了彰显大度，亦或是于客面，就此替常岁宁说诸如“区区小事，不值一提”的话。

    常岁安听在耳中，不由赞成地：“也对……我妹妹的确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然这些时日无颜亦无机会与常娘当面赔不是，不知常郎君能否代在向常娘转达歉意？”

坏了说。

    常岁安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睛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鲁钝此时是他最好的保护。

    他看着前少年，语气中有敬佩也有向往：“假以时日，常郎君必然会成为如常大将军一般的栋梁将才。”

    不忘安对方：“荣王世你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崔琅的随一言，却让常岁安将此事放在了心上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，妹妹的事无分大小，是否要接受这位荣王世的歉意，理应由妹妹自己来决定。

    又补：“尤其是光！”

    荣王世再次施礼：“多谢常郎君。”

    他原本就很愚钝鲁莽，直接问心里所想也很合理吧？

    反正问一问也不吃亏，万一真能试探什么，那不就赚了吗？

    李录朝着常岁安抬手一礼，面歉然之，：“一月前中秋芙蓉宴之上，在因多饮了两盏酒，便贸然向常娘提及求娶之言，事后回想，实在多有不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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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常岁安回了一礼，应：“荣王世放心，我必将原话转达。”

    荣王世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李录看向河对岸的青山：“许多时候，前路大局，及与家人相守，二者总难两全。”

    常岁安便想到了这位荣王世的境，孤一人留在京中，无法与家人团聚，也是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