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魂？

    她先问了最在意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无绝：“早在那时，塔中阵法已予指引……只是彼时谁都没想到您竟已经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常岁宁低看着那伏在她脚边放声大哭的住持大师。

    无绝抹着泪：“还不是让您气的……”

    若阿鲤是因她而死，那这条命，她必要想尽一切办法还回去。

    “行吧，是我。”她。

    “最后真正使崔大都督确认了这猜测的，是您在合州遭遇困境时的异样自救之举。”无绝问：“殿正是那时回来的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她很好认吗？

    倒也不必威胁的如此有层次吧！

    无绝听得一愣，旋即便懂了她话中之意，忙摆手：“岂会……此阵法虽禁忌，却也并非那等以命换命的邪术，若不然我这设阵之人又岂会至今才知您就是殿？”

    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，忽然还魂在另一个人上，这匪夷所思之事，说去都没人会信吧。

    这几日虽已想到了这个可能，但此时亲耳听到，常岁宁心中仍起了波澜。

    无绝显然已经有十成的肯定，她的否认没有意义了。

    无绝哽咽：“世间事自有因果，您虽换了份样貌，但您还是您……是天意应，让属认了您来。”

    无绝哽咽声一滞，才：“是崔大都督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毒疮当初生得是颗颗浑圆啊，我就知，这疮如此来势汹汹必成大……果然是没白！”

    常岁宁看着他，“所以，天女塔里的阵法……”

    好一会儿，她才半蹲了去，轻拍了拍他的背：“好了，你如今好歹也是位得僧了，哭成这样成什么样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常岁宁无奈看着他。

    崔璟走之前曾暗示过她，无绝这里有她想要的答案。

    无绝盯着她：“您再说，您到底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常岁宁了。

    原来她的“死而复生”，并不是偶然，而是人为。

    “分明是你人所难。”常岁宁往后随意一坐，叹气：“我才该哭吧。”

承认谁明日便秃！”

    吓死我了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崔璟？”

    无绝委屈：“属只是想与您相认，又没打算着您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让无绝如此笃定的依据是什么？——天女塔里的秘密吗？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无绝：“是崔大都督最先认了您……属于天女塔设了禁忌之阵，他是此阵法之机缘者，他为有心之人，有心人观您无心之举，自然日渐有所猜测。”

    “您终于承认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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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瞬，就觉无绝朝她扑了过来，跪扑在她脚边“哇”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她在塔中便在想，若她还魂并非偶然，那阿鲤的死呢？

    四目相对片刻，常岁宁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无绝：“是为您还魂所设。”

    提到这里，不免叹了气：“至于阿鲤那孩的命数……殿可还记得，当年您是如何救的她？”

    认都认了，常岁宁也不纠结于此了，便问他：“不过，你究竟是如何断定是我的？”

    阿鲤当年纵是为她所救，但救人是她自发之举，绝不代表她可随意取用阿鲤的命。

    那么，她便有两个问题需要证实，需要面对。

    半也不想回那个倒霉的常岁宁有些烦恼地想要望天，一抬目却是土。

    无绝代她说：“彼时有一名仆妇寻到了您，求您搭救她家夫人与小女郎，那一夜雪极大，您赶去时，先寻到了那妇人的尸，小孩却不见了踪迹……”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……还是说人能听懂的吧。”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阿鲤会事，是因我要‘回来’的缘故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