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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局面不利，荣王世将要面，冯也跑了，一旦冯说什么来，都会让局面更糟糕，更难善后！

    多日的劳神张，及屡屡行事推不顺之，昌氏如今底的疲惫连脂粉也掩盖不住，正如她此刻濒临破碎边沿的冷静。

    她不怕常家，不怕那些帮常家的人，她最怕的是圣人执意查到底！

    这正是这件事和从前之事最大的不同……

    她是不是该后悔当时选择了让常岁安罪？

    但现说这些已经晚了……且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昌氏只能往探问：“那，圣人如今是否查到了其他可疑之人？”

    面对她的试探，坐在那里的明洛抬看了过来——

    “这便是我此时坐在这里，与母亲说这些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昌氏周骤然绷：“洛儿此言何意……”

    明洛只是：“圣人昨日偶然提起了一件旧事……当年母亲曾替阿慎求娶过孙七娘，被拒之后，阿慎曾多次同孙家的弟起过冲突。”

    昌氏已是心如鼓：“是有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慎行事一向冲动，又待当年被拒之事耿耿于怀，且他向来并不将李氏弟放在中，此前孙七娘将要被定为太妃之事已是人尽皆知，想来他是不会乐见的……”

    明洛看着昌氏，“故圣人此前便多番提醒，也待父亲要多加约束阿慎，只是不知那些提醒约束之言，阿慎可听去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昌氏一时不知该什么表：“阿慎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圣人令我来探一探阿慎。”明洛微微笑：“但我思来想去，既是自家之事，还是与母亲直言为好。母亲通达，阿慎行事定瞒不过母亲，想来您心中定有分辨在。”

    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睛，想到这双睛背后的帝王，昌氏握着茶盏的指尖只剩了冰冷。

    她自让语气听起来还算平缓：“圣人她如今……是疑心阿慎与此事有关吗？”

    “母亲是聪明人，当知此时已无必要再以言辞试探于我。”明洛：“圣人既为圣人，又岂会容许被自家人欺瞒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昌氏一时再无言语，只手心里沁满了冷汗，几乎已要握不住那只茶盏。

    “圣人为一国之君，行事除了观真相，更要观利弊得失。”明洛目幽幽，看着昌氏：“如若有人自作聪明，而让旁人揪住了把柄，打一个措手不及，令圣人与明家陷被动之局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亲可知，那将会酿成何等大祸？收场之际，那自作聪明者及其边之人，又会是何等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