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岁宁：“偷梁换？金蝉脱壳？”

    李录：“我可助常郎君去往益州。”

    “录于京中略有可用之人，或可助常郎君暗中脱。”

    李录神依旧温和：“常娘实在不该这样想。”

    想借她，来收拢老常。

    常岁宁也笑了一声：“换而言之，我若不与世合作，世便会告发密，暗中阻止我相救阿兄之举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不是易。”常岁宁看着他：“而是胁迫。”

    可这次她不是站在击鞠场上，而是帝王的对立面。

    “所以世是将我阿兄扣在益州为质，来驱使我阿爹，对吗？”她直言问。

    “我与父王皆有才之心，常大将军这些年来不得重用，实在暴殄天，今时常郎君又蒙此难，在便想尽绵薄之力，为常大将军和来日的常小将军觅一庇护之所而已。”

    这面之言，在常岁宁听来只觉好笑：“世光很好，算盘也打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他：“如若常娘疑心在相救令兄之诚意，录当初求娶之言仍作数，愿聘常娘为妻，待你我结为一家，自当全心付信任，同舟共济，不分彼此。”

    或正因有此相通之，他才会被那个女孩引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因为……”李录无奈失笑：“想要让他人守住秘密最好的办法，便是合作共赢。”

    李录摇。

    合作不成，便要毁掉他中她阿兄唯一的生路吗？

    他此刻在向那个女孩清晰地传达着这一切，以便让她明白，若她“不合时宜”地非要去求这份公正，那么她只会破血，粉碎骨。

    益州？

    常岁宁大致听懂了。

    “只是——”她不禁问：“若想暗中相救阿兄，我未必不到，为何一定要与世合作，平白使阿兄了监牢，却又要困于益州为质呢？”

    原来，益州荣王，有暗中收拢武将之心。

    常岁宁看着他：“世如此求才若渴，以致不择手段，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世与荣王，有不臣之心？”

    那是荣王的辖地。

    “是，也不全是。”青年的神态称得上认真地：“我是真心慕常娘，常娘过人，有一颗不甘困于女之的心，正如我亦不甘困于此病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向常娘保证，待到了益州，便无人能再动常郎君分毫。”李录：“我会替常郎君准备一个新的份，让他可于益州从军一展抱负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李录：“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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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不知是否听了去，只问他：“那依荣王世之见，何为当良策？”

    荣王世叹：“分明是对双方皆有利的易，常娘为何总想着将在推开？”

    “那之后呢？”常岁宁问：“且不提事后是否会被人察觉，单说我阿兄着杀人凶手的罪名，当何去何从？一生隐姓埋名，靠躲藏度日吗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，世是看中了我阿爹阿兄的将才。”常岁宁此时才真正恍然：“这便是世当初求娶于我的真正缘故。”

    从一开始，他便存了借此事来设局的心思，令她与她父兄移至他的棋盘之上，成为他的棋。

   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。

    “我与父王皆姓李，父王为先皇嫡亲胞弟，

颗太过追逐公正的心，这一他在国监那日的击鞠赛场上，便看来了。

    “怎能说是驱使。”李录也并不羞恼，反而认真解释：“早在幼时，我便时常听父王说起常大将军威名，常大将军勇猛无匹，跟随先太殿生死多年，是为至至至忠之良将，世间难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