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童欣喜若狂地，只觉拥有了这世间最厉害的约定。

    小童再！

    常岁宁对那位左姓老人有印象，了，问小童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这贵客不是旁人，正是经过王史甄选认证的贵客，宣安大公主是也。

    “可我爹娘不能再替员外事了，他们都病死了。”小童说到这儿，声音低了些，因为瘦弱而格外大的睛里包着两泡泪。

    荠菜提了一桶清来，供自家大人洗漱。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那我也帮你报仇吧。”

    常岁宁瞧他可，笑着问：“为何偷偷拜我？”

    小童小声但诚实地回答：“左员外说，不能打搅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常岁宁了：“那等你大后，我定给你安排一个厉害的差事。”

    小童用力：“小袄一定快快大，大后，也要像大人一样厉害！”

    常岁宁刚洗罢脸，便听一名女兵来报，有贵客远而来。

大气都不敢，小手贴垂在侧，站得板板正正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，我叫小袄！”小童：“我爹娘在左员外府中仆役，我和阿姊也跟着姓左！”

    “大人我可是百年难遇的厉害。”常岁宁大言不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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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童却满崇拜，很是知难而退，并退而求其次：“那小袄大后，要像大人一半厉害！”

    沔州刺史一夜辗转反侧，忙了一整日的常岁宁却一觉到天亮。

    留了足够的人手之后，常岁宁带着荠菜等人离开此，在距患疫百姓不足两里安置来，这里也是临时搭建的简陋棚屋。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那我帮你找吧。”

    常岁宁一笑：“等你大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小童如捣蒜，泪随着快速的动作被甩落。

    常岁宁了然，看来是左家的家仆了。

    “阿姊和我们走散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眨着被泪洗过的睛，问：“那小袄能帮大人什么？”

    常岁宁已迎上前来，抬手行礼：“殿。”

    于这般时辰抵达，显然是日夜兼程赶路而来的大公主了，解上沾着气的披风，随手给摇金。

    棚屋虽简陋，但所需之大致俱全，且时值夏夜，熏了防蚊虫的草药，倒也十分方便乘凉。

    小童不解地眨。

    常岁宁在凉席上枕臂躺，透过上方棚的间隙，恰能看到漫天星辰。

    沔州刺史多次请常岁宁沔州城中歇息，却都被拒绝了。常岁宁自觉虽服了预防汤药，但为防万一，还是小心为妙，并不打算带着人四晃悠。

    常岁宁负起手来，慢悠悠：“那有难啊。”

    又被妻踹了一脚的沔州刺史叹气，脆坐了起来，了额上的汗，谁懂啊，他只要一想到节使大人在城外睡破棚屋，而自己却躺在暄的卧榻上，便实在坐卧难安啊。

    习惯了这日的常岁宁这厢颇算得上惬意，沔州刺史却频频遭到同床的妻嫌弃：“……上生蛆虫了还是虱了？”

    小童再。

    常岁宁这才问：“那你阿姊呢？”

    月落在树叶上，风过，树叶沙沙而动，洒漏一地斑驳月光。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想找回阿姊吗？”

    宣安大公主扶住常岁宁

    常岁宁再问：“想替爹娘报仇吗？”

    小童对“报仇”二字尚无十分清晰的认知，但这些时日他总听大家说起，便大概知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