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我记得，最先领兵对战南诏及诸叛小国的主将乃是韩国公的父亲。”昏暗中，常岁宁继续说：“他屡战失利，且死于南境毒瘴，如此之后，才有了崔璟领兵前往——”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你也骗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常岁宁听罢，没有丝毫犹豫地：“你被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本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。”常岁宁有了答案：“如此心急解释，可见你十分在意背上算计族人的罪名——你格外在意你的族和族人。”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你当时假装要接过竹筒，却要借机暗杀于我，不算骗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崔璟带兵将我们的族围了起来！”阿尔蓝轻易不会去回想那段断骨般疼痛的回忆：“我父亲想尽办法让人将我送了族……我拼死寻了回来后，就见整个

    她在来的路上已经醒了过来，从听到的对话中确认了常岁宁的份。

    对上那双满是恨意的睛，常岁宁眉心微动，不曾掩饰自己的不解：“为何尤其是我？”

艰难息。

    对方现的蹊跷，那串银铃虽是望常见之，但外人想要仿造也极其简单，并不得确认份的证据。

    这莫名奇妙的话让阿尔蓝拧眉：“我骗你什么了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并非是要暗杀你！那银针不会要人命！”阿尔蓝：“我疑心你另有目的，自然要求一份稳妥……若事后确认你是我望族人，我自不会为难！”

    稍蓄了些力气，蓝衣女才得以抬，由上至看向面前站着的人。

    阿尔蓝密的睫微颤了一，心底似被人拿重锤猝不及防地敲了一记。

    常岁宁依旧平静：“怎么，你亲见到他们杀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阿尔蓝自苍白的间挤一声嗤笑：“你以为我会怕吗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她在李献帐也问过，阿尔蓝被勾起回忆，咬牙切齿地：“我为何要答你？你这个企图冒充我望族人的骗，小人！”

    阿尔蓝回过神来，底一片讥讽：“他们就是这样告诉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盛人不提到我的族！”阿尔蓝艰难地坐起，满恨意地看着常岁宁：“尤其是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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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常岁宁并不受她话中讽刺影响，只问：“岳州众多无辜百姓的遭遇，如此灭绝人的行径作风——你不觉得恰恰很熟悉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怕被折磨啊。”常岁宁认可地了，：“看起来也不怕死……既然什么都不怕，又有一制毒的本领在，那你何故非要留在李献边供他驱使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她的反应太过笃定，阿尔蓝竟有着一瞬的怔然。

    常岁宁：“不是我父亲，还是崔璟，或是玄策军，都不会绝人嗣之举。玄策军规，战者只杀战者，不杀不战者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李献的。”常岁宁看着阿尔蓝，问：“你觉得相比崔璟，谁更有可能、更有动机灭族恨之举？”

    这是阿尔蓝从未想过的角度，她猛地抬，笃定地：“不可能！我亲见到是玄策军！”

    见她好像什么都不知，阿尔蓝心中却涌更大的怒火：“四年前，在南诏国和大盛的战事中，我的族被你们盛人屠杀，就连年幼稚也被你们杀尽……领兵之人，正是你的父亲常阔和那崔璟！”

    夕洒来，落在那形挑的青衣少女肩：“将制毒投毒的经过细细说来，我便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
    阿尔蓝也定定地看着常岁宁，却是不屑一笑：“你想试图挑拨我吗？我还当传闻中的淮南节度使会有什么过人手段！”

    “不，他们未曾告诉过我，但我清楚他们是怎样的人。”常岁宁看着阿尔蓝：“且我记得，四年前南境一战，带兵者不单只有崔璟和我父亲——”

    夕落的一瞬，棚屋顿时暗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