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思音叹了一声，看着言渚站在一旁似笑非笑，说：“你带我来就是看这东西？四十多岁的人了，还闹这些。”

    而后言煦静默了一阵，又开：“爹不想娘亲吗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勾栏台上，一段念白之后，随着琵琶清脆的声音，那唱词的人声音凄哀起来，台喧闹着的人也都陷唱词中静默着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被拉去加练了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（中年番外）岁岁今朝

    他，蹑手蹑脚去，脱去带着尘土的外衫，看她斜躺着，便也轻手轻脚上了床抱住她的腰躺。

    他坐在言渚旁摇了摇，看向言渚：“我想娘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世想留在京城吗？”他故意这样问。

    “男汉大丈夫，一来就想娘成什么样。”言渚皱眉说。

    “王妃在午睡。”绿英说着，也是才回来没几日，心神耗费颇多，这两日也嗜睡得很。

    后来她总想，她这一生也没什么后悔的事，再多的烦忧都是在那人“阿音”的轻柔声里化解的，后半生里的缱绻，让她这一生都显得顺遂温柔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总是偶尔现，直到陆思音受了伤，实在拿不动刀剑卸了职，一切才安定来。

    “回房休息了。”他理着她的碎发。

    而后她也放心转过来正对着他，闭上抱住他轻声说：“那便好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样的时日过一阵也就烦了，那一日言渚正在院里跟林辅生商议事，见他来了，林辅生倒是逗了他一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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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不知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形，十年后才大概明白当年为了让他能离开京城，言渚周旋了多少时日，才得以全而退。只是那一阵之后，跟言渚的关系倒也缓和了，平日里斗气撒，倒也一应俱全了。

    她摇摇，示意无事。

    “我冤枉，本要演的是另一曲，谁知那唱角嗓不好，换了这一来，”这些年他蓄起了胡，抓着陆思音的手觉得有些凉，低声问，“难受了？”

言渚冷哼着，抱着她耳鬓厮磨了一阵，“放心，不会让他留在京城的。”

    她迷迷蒙蒙睁开，转过脸见到熟悉的面容时怔愣片刻便笑了起来：“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而后又张问：“阿煦呢？”

    而后是林辅生大笑起来：“这一上，你们父俩倒是，心有灵犀。”

    回到延吴的时候，被折腾了个够的小孩儿睡得太沉，言渚叫人直接将他带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言煦第一次京，他很少从言渚中知京城是什么样，小孩心也在京城兴了好些时候，见了好多亲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