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宝还没画完吗？那我们等小宝画完再走吧，好吗？”赵小柔收拾好心绪，用轻松快的语气鼓励小宝画完，最起码得给爸爸画张脸啊……

    “我画好了呀妈妈。”小宝声音闷闷的，合上笔盖，抬看着妈妈，黑一样晶莹剔透的睛里写满失落。

    “爸爸的脸还没画完呐小宝，妈妈怎么跟你说的？不可以半途而废哦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赵小柔边说边拿起另外一支彩笔，给那个空白的圈里补充表，

    “你看啊，爸爸的睛的对不对？尾要往上翘，妈妈上次带小宝去敦煌博馆，小宝看到过凤凰的睛，还记得吗？爸爸的睛是不是和凤凰的睛一样？还有爸爸的鼻，的，嘴呢？嘴薄薄的，嘴角这样翘起来，跟小宝笑呐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爸爸不要我们了，他还会跟我笑吗？”小宝被妈妈圈在怀里，看着妈妈画完了爸爸的脸才抬起问妈妈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爸爸不会不要小宝的，放心吧！”赵小柔低亲儿一，摸摸他的小后脑勺安。

    “那妈妈呢？爸爸会不要妈妈吗？”

    赵小柔低看着儿清澈无暇的睛，她不能骗他，更不能剥夺孩选择想要的生活的权利。

    “不知呀，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，爸爸要带小宝过更好的生活，去很大很大的城市，那个城市叫上海，有好多漂亮的楼大厦，有好多好玩的玩，小宝不是喜蜘蛛侠吗？上海可以买到好多蜘蛛侠的玩哦，还可以去迪士尼看烟，还有好多比肯德基更好吃的东西，小宝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赵小柔抱着儿柔的小，他还那么小，小小的一团缩在她怀里，可总有一天他会大，和周荣一样，她要仰着脖才能看到儿的脸，那时候儿会怎么说呢？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上海？我不想一辈待在这里，我不想看黄沙漫天，不想看一望无际的荒芜山丘，不想看一年四季吐黑烟的烟囱，我看够了，我想过更好的生活，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走？”

    可是小宝打断了她悲凉的幻想，他抱着妈妈的脖，嘟嘟的小手抚摸妈妈的脸，亮晶晶的黑睛认真地盯着妈妈，定地说：“我不愿意，我要和妈妈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赵小柔把儿搂在怀里，搂得的，就像他上要飞走一样，迅速抹掉泪，忍耐着不让自己呜咽声。

    “妈妈你哭了吗？妈妈别哭哦，我给妈妈看个好玩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小宝轻轻拍拍妈妈的肩膀，从袋里掏一个玉镯，炫耀似的挥一挥，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在妈妈掌心。

    赵小柔和骆平年在一起的那几年见过太多珍贵的玉石，她不喜，但也懂一，这玉镯的成一般，就是普通的新疆和田玉，还是门级的沙枣青玉，但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玉石，没谁会把这东西随随便便给一个四岁不到的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