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：【班，刚才晚会上有一首叫《face》的歌，跟你有关系吗？】

    “你朋友圈里那些音乐片段的名字里也现过这个词，‘yaxian’是什么意思？是音乐方面的专属名词吗？”

    “喂？班。”

    徐云妮坐在桌旁发消息。

    但是，谁不听好话呢？

    手机震动，时诀的语音打了来。

    “真是日理万机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那么说？”他直接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调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他声音听着蛮低沉的，又问得没没尾，“什么‘那么说’？”

    “真没有？”

    徐云妮手在桌面上，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，静静问：“还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回酒店，明早的飞机去找我哥他们汇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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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静了一会，时诀说：“不是，是我爸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时诀顿了几秒，不咸不淡地说：“没生气啊。”

    徐云妮忽略这话里有话的讽刺，说：“班，你等会回酒店还有别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时诀：“你差不多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”时诀笑了来，淡淡，“我爸都死了多少年了，把谱托梦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班，还是实事求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觉得那首歌跟我有关？”

    徐云妮：【我观此熊材比例类萃，明显要更帅一。】

    这时，手机震了一，时诀拿来一看，是徐云妮的消息。她发来一张图片，是刚刚直播时的舞台截图，其中有一只玩偶熊被她从人群中圈了来。

    她又发来一条：【是这只吗？】

    结果时诀这气就停那了，上不去不来，最后脖都有僵了，才吐去。

    一力气都快卸没了。

    时诀：“徐云妮，你还真是顺竿就上啊。”

    “班，你坐上车了？”

    时诀回复：【怎么认来的？】

    时诀放烟：“徐云妮，你那诡异的自信到底从哪来的？玩偶衣服都是统一大小的，这你能看材来？”

    “咝，你等我调整一。”徐云妮说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歌是你写的？”徐云妮顿了顿，“你哥当时说你音乐天赋，居然是到这程度吗？”

    徐云妮哑然片刻，说：“真不是啊？”

    “赶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主办方搞，”徐云妮捻起一黏在上的发丝，“我说实话，我就是直接挑了中间位置的熊，你要是没站中间，那就是他们这节目瞎排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没回复，徐云妮一条消息就来了。

    其实是猜错了。

    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“这我得坐直跟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”徐云妮合理分析，“歌是你爸写的。”

    时诀歪过，了气——

    他了支烟，然后稍微有冷似的，把手揣了衣兜里。

   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，时诀指尖稍稍动了一。他一直看着，直到烟迷了，才把另一只手也从兜里来，一起打字。连打了几句话，最后都删掉了。

    徐云妮叠起，单手理了理桌面上的书本，说：“在学校里真看不来，我以为大家最多就是搞搞校园乐队什么的，结果你的作品都能在除夕夜上直播了。大家年纪都差不多，班你这步迈得有不给别人机会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”徐云妮转移话题，“我的熊猜对了吗？”

    时诀安静着烟。

    徐云妮接通电话。

    着烟，视线落在地面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嘴角忽然爆一声轻嗤，伴随着视线翻到一旁，似乎有几分轻蔑之意。

    “我看创作者的名字里，有一个叫‘yaxian’的。”

    时诀不自觉翻了一。

    这不是时诀第一次碰见徐云妮在理亏状态的溜须拍，太过行云，完全了灵魂里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徐云妮说，“那咱们今后常联系。”

他来到一个路，之前约了一辆车，车还没到，他就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等待。

    淡淡的气从时诀中呼，消散在寒冷的夜间。

    有鞭炮的声音，从很远的方向传来，在寒冬中显得十分空旷。

    约好的车终于到了，徐云妮听见开关车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