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妮把手机收起来，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一起收拾吧。”

    时诀视线垂，手指捻起衬衫上一浮，幽幽：“你收拾我就不收拾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，”徐云妮说，“那你躺着。”

    徐云妮先把几个购袋都整理到一起，东西基本都放在一个大的袋中，腾垃圾袋装那些拆开的包装。

    屋里稍微宽敞了。

    时诀就靠在被上，一直看着她，看她起的袖，和微垂的。

    她起活来不急不缓，条理分明。

    为什么连打扫的时候背都是直的？

    她有没有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有条不紊呢？

    时诀想着想着，觉浑肌都消了似的，毫无力气，整个塌在床上，神看向另一边。

    窗外，是城市的夜，灯火霓虹，绚烂异常。

    等时诀的视线再转过来时，看见徐云妮正拿着刚拆开的去油雾准备。

    “哎，”他坐起来，“别这个。”

    他走过去，把那除污剂拿开。

    徐云妮：“怎么了，这是用来去油污的。”

    电磁炉旁边的小炉台上有好多沉积的污渍。

    时诀：“这玩意多呛啊，屋里就这么大，你完还怎么待。”他把雾放一旁，“等明天我门前一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徐云妮哦了一声。

    时诀：“你没用过吗？”

    徐云妮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在回答这问题之前，她先意识到一件事。

    他站得有近。

    也许是封闭的空间加剧了距离受，他们以前有过离得这么近的时候吗？

    好像也有。

    ……吃饭？

    ……打车？

    但那些时候，她完全没有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好听。

    不是略带风凉的，挑逗的时刻，还是像现在这样平常说话，都很好听。

    “平时十指不沾吧？”他笑着问。

    徐云妮觉到旁声压的震颤，这有让她不想声，不想说反驳的话……虽说她也不好反驳，徐云妮自认不是个四不勤脱离劳动的旧社会大小，她自己卧室的卫生，寝室的卫生，还有学生会公共地的打扫，在她职责范围，她都有好好。

    但厨房这一块，确实是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