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袁吃错药了？”一个说。

    天更亮一的时候，桐那边就响起了闹钟声。柏修文手指一动，尘封的记忆被搅动到许多个与今日别无二致的天里。津城一中清晨五的天总是雾蒙蒙而混着一人昏睡的蓝，而男宿舍楼四楼走廊尽的房间也总在此刻响起雷打不动的、扰人清梦的闹铃。

    “嘿嘿，我初中的时候追小姑娘也这样搞过呢。”另一个舍友打趣。

    桐叹了气，闭着睛去台刷牙，糊不清地回他：“我也饿，但是这节课教室太远了，来不及买早……”

    桐刷着牙从台侧：“对啊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柏修文没再搭腔，趁桐还在台洗漱，扫了一桐贴在墙上的课程表，又把另外两个舍友的名字记了来。随后他问桐，“你的包是这个吗？”

    “老袁，你这，大半夜这么看着我，吓我一……”

    这边声音更大了。

    映照在灰蓝天与晦暗不明的、跃的火光，并不是他的脸。

    柏修文自知他对万的反应不比从前，但况也实在是难以解释，他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柏修文了床。

    没有得到回复，桐努力将困成一条的睛撑开，然而当他看清了前人时却不由往后一挪，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。

    桐一愣：“啊？你也有今天的早……”然而还没等他说完，柏修文已经了门。他诧异地盯着门，却发现另外两个舍友也醒了，纷纷从自己的床上了，也是一脸痴呆的模样。

    柏修文回过神来，对一脸懵望着他的桐说：“没什么，我去上个厕所，你先睡。”

    柏修文笑笑，说了句被饿醒的。

    ……！

    柏修文没有功夫自己为何现在这里，因为桐已经轻轻‘嗯’了一声，虽然睛还没睁开，但嘴哼哼唧唧的，好像在讲梦话。

    桐……

小桌板，还有一堆一看就是淘宝销量最的宿舍利合集。

    柏修文把打火机放回去，走回床位，在这个人的椅上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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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柏修文说：“我到楼等你，书包帮你拿了。”

    柏修文试探地问他在说什么，桐一直没回应，这么过去好几分钟，却突然一个鱼打坐起来了。他好像还是很困，都直打转，呢喃：“外边天怎么还是黑的……这才几啊？”

    对方似乎没听到一般，依旧定定地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台的推拉门卡在中间，他侧走去，抬望见外面的天刚蒙蒙亮，呈现一沉闷压抑的蓝。窗也是半开不开，纱窗堵得可以达到过滤任何飞虫的效果，上面的把手也锈迹斑斑，不知经了多少年的风日晒。外的梧桐树得老，枝杈都快伸窗里了。

    洗手台上居然摆了个打火机，柏修文拿过来火，抬看向镜。

    桐有不自在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：“老袁，你想什么呢！”

    桐倒是没想多，只是有懵，然而手表上的时间

    这是桐的大学。

    桐的闹钟响了一次后就再没响，柏修文估计了时间，就敲了敲他的床帘叫他起床。桐迷迷糊糊地爬来，又坐在椅上打瞌睡，还问他，“你怎么起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桐‘哦’了一声，没说什么，又重重躺回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