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这些年从不作妖，也不怎么吵架，周沐尧格像小孩儿，何乐知比他沉稳，但是能合周沐尧偶尔的风。

    在前面的异地时间里，时不时周沐尧就要闹两场，偶尔会特别失落，说想何乐知。虽说不是每一次都是，但好多次何乐知都是挤时间飞过去找他。

    何乐知对他特别好，周沐尧知。

    光放肆地从两片窗帘的里挤来，一束光打在装着那张合照的相框上，以及旁边的手机、遥控，还有周沐尧的脸。

    “唔。”周沐尧觉得刺，咕哝着翻了个。周沐尧把脸扣在旁边何乐知的枕上，用力。枕上有何乐知的味，是青柠味儿的洗发。

    “乐知——”周沐尧趴在那儿拖声音喊。

    何乐知在书房远远地答应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吗去了？”周沐尧哼哼唧唧地说，“你来抱抱我。”

    “忙。”何乐知说。

    周沐尧隔十几秒叫一声“乐知”，何乐知开着两台电脑看图看得睛疼，嫌他烦，后来再不回应他。

    周沐尧在床上打了个儿来，脚踩在地上，看见床摆的合照，拿起来啵啵地亲了两，又放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乐知——”周沐尧光着脚走书房，过来盘坐在何乐知边地板上，大的男生团起来坐着也大一个，窝着往何乐知上一靠，“还困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接着睡。”何乐知着镜，视线落在屏幕上没空抬起。

    周沐尧耍赖地摇摇：“你不陪我我睡不着，好冷一张床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空只手来摸摸他的脸，敷衍着说：“那你就这么睡吧。”

    周沐尧从北京调回来快两个月了，之前异地的时候动不动就绪崩了，异地恋谈得相当痛苦。现在终于如愿跟何乐知住到一起，每天黏黏糊糊，像个黏人的大狗。

    “今天一直要加班吗？明天呢？”周沐尧哀怨地问。

    “今天肯定加一天，明天看况。”手机在旁边振动起来，何乐知说，“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