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从大设计院辞职来也是因为经常要熬夜画图，加上不喜国企单位的一些社规矩，说辞就辞了。别人都想往大地方，只有他拿着注电发输证去了个私企设计院，图的就是项目少，拿着项目奖金挣的也过得去。

    “那铭扬结婚你还去得成吗？”周沐尧问。

    光隔着纱帘蓄地洒来一半，落在何乐知脸上，使他看起来洋洋的。

忙得何乐知牙疼。一颗智齿时不时就有发炎的趋势，还想着忙过这段时间去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工作就是有项目的时候集中忙一段时间，没项目的时候每天审审图，上班也不用打卡。只是不凑巧周沐尧回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忙。

    “午约了打球，你去吗？”周沐尧问。

    “你要不换个工作吧，这什么破单位啊。”周沐尧带着怨气说。

    何乐知本并没有那么拼，不是个工作狂，上学的时候也是成绩过得去就行，从来不贪黑起早地学习，妈妈何其对他也没太的要求，母俩的人生信条就是得过且过，何乐知这辈最努力的时间除了考前就是之前考证的那半年了。

    “就这一段时间，过了这段就好了。”何乐知笑笑，“就这个工，换到哪儿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已经三十岁了。可时间好像没有在他上留明显的痕迹，周沐尧总是能梦到他们大学的时候。那时何乐知就这样，鼻梁上有个小小的鼻峰，上面有时卡着副镜。他不太发脾气，脸上总带笑，他一笑周沐尧就想抱着他。

    周沐尧碰碰他的睫，又摸摸他鼻梁上凸起的小小鼻峰，心满意足地舒了气。

    他们一起度过了将近八年时光，这八年幸福柔，慢慢。

    “加班。”何乐知抱歉地笑了说，他笑起来睛很漂亮，总是显得很温和，“你自己去，对不起啊小黑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摸摸他短短的发，说：“你乖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没见你这么忙。”周沐尧皱着眉，蹲在何乐知旁边。

    周沐尧还是不太兴，脑袋往何乐知上一杵，让人哄了好半天。

    “原谅你。”周沐尧在离他很近的距离看着他，轻声说。

    他喜何乐知的睛，着镜也喜，不镜也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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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特别讨厌何乐知差，而他回来的这两个月何乐知已经差四次了。时间有有短，不差的时候也总在加班。

    周沐尧看着他，本来刚才因为他又要加班的那绪莫名其妙地散了，拱过去摘镜，亲了亲他的睛。

    “应该可以，我尽量。”何乐知想了想说。

    周沐尧亦步亦趋跟在后，一直哼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