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方驰说：“都不太像。”

    之后几分钟里没人说话，何乐知在毯底轻轻扯了扯韩方驰的睡衣袖，无声地、悄悄地。

    韩方驰明白他的意思，手背碰碰他，示意没关系。

    那之后韩方驰也来过何乐知家几次，多数都在寒暑假里。每次何其都要借着他来的由吃平时不能吃的，放假的时候还拉着他俩斗地主或者打游戏。

    有一次何乐知小姨在他们家，说何其玩心重，没正事儿，影响中生学习。

    何其不在意地挥挥手说：“中生够辛苦了，学习不差这一时半会儿，每天在学校十几个小时还不够学啊？”

    小姨说：“你都是歪理。”

    何其哄哄地说：“那你问问他俩，我跟他俩玩游戏耽误学习了没有。方驰，告诉小姨你排第几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在旁边摇晃脑地抢：“第一第一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。”何其扬扬眉，“还得是劳逸结合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从小被何其这么教育着大，他就跟别的中生不太一样，他对成绩没什么执念，考不好的时候也不着急上火，考好了当然也是开心的。

    何其这放养式教育也自然使他有时候事不考虑后果，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。

    在一次肖遥和外班男生发生冲突以后，对方在晚休时带了几个男生过来找肖遥打架，当时班里人不多，何乐知正听韩方驰讲题，见门那么多人，想都没想就跟着肖遥去了。

    那次群架被学校通报批评，两个班带打架的都被分了。

    肖遥虽然是被动一方，但他手重，所以也背了分。何乐知和韩方驰参与打架，被找了家，各自写了三千字检讨书。

    中生手没轻重，大家脸上都挂了彩。

    何乐知脸上看着尤其严重，左边颌骨青了一大片。韩方驰说他：“我都说了让你上我后边去，你往前冲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何乐知没心没肺地说：“我怕你打不过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