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要吗？”韩方驰手机递过来让他看。

    何乐知拿过来看，是刷到的一个骨传导耳机。

    “我不怎么用耳机，我喜风从耳边过去的觉。”何乐知把手机还给他，又笑了两声，“不过你要是想给我买的话我也可以收，我的坏了。”

    韩方驰问：“什么颜？”

    “都行。”何乐知说，“谢谢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不熟。”韩方驰毫无波澜地说。

    何乐知探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颗橙摆韩方驰面前，示意他吃吧。

    最近领导去谈个大项目，何乐知手里有个小活儿，他得在门前赶来。他一忙起来又开始加班到很晚回家，晚饭各吃各的，韩方驰买了果放何乐知冰箱，再把他快递取了。

    快递站的小哥都记得他了，看见他就直接报了何乐知的尾号，问他：“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韩方驰笑笑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又一次加班到半夜，来时发现外面起了雪。

    雪得不小，落在上能清晰地辨认雪的形状。地面上积了薄薄的一小层，还没有把路面完全遮住，被风一就像被掀开的一角，一扩大范围卷到另一边。

    何乐知把拉链拉到，手揣兜迅速跑着上了车。

    街面上安静得只有风和雪，唯余何乐知一辆车在黑夜里吃力地穿行，雪粒把车灯打得斑驳，冬天的确很冷。

    冻了一天的车，即便已经开到家了也不起来。

    在这样瑟缩的冬夜里，当何乐知一打开门，迎面的不是本该有的满室黑暗，而是玄关一盏夜灯散着的柔光，拥着地的温度包裹上来。这一刻何乐知直观地觉到一扑面而来的归家。

    韩方驰走之前留了灯，还在玄关柜上贴了张便签，何乐知换完鞋拿起来看，上面是他从中起就极熟悉的字，和本人一样的板正英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