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山嘴角微扬，笑此刺青男的名字如稚童小名，佯装的凶样更显糙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明显说你吗？”

    她立右脚勾左脚褪了鞋，再轻晃两脚腕，两双跟鞋鸟一般向后悬空飞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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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他妈说谁没素质呢？”男人两一横，牙齿切切地咬着，膛往晏山那边撞。

    晏山对着程满满，说：“我需要他歉。”

    晏山清了嗓，收敛几分凶状：“我住你楼，你穿着跟鞋在楼上走实在有些吵。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白天解决，晚上闹得左邻右舍全听见也不太好吧？”

    晏山一条胳膊架在门框上，手臂肌悬在程满满边，像要撞破他的球，他看看晏山如山的躯，再看看自己羸弱的树苗板，不自觉吞咽唾，顿生怂意：“你还想动手不成。”

    男人跨去，冲到女人前面去了，见快要蹿到晏山面前去，女人手疾快扯住他的衣角，面窘迫，小声：“程满满，你少说两句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男人的态度颇狂放，黑的眉扭曲成蠕动的虫，向着晏山嚷：“你谁啊？”

    晏山从未将刺青与凶狠相连，刺青不过一选择。大学室友是个极端的怂包，能被各人等使唤，某天也脑袋风，忽地冒此生所蓄积的尽数勇气，斥资在背后纹了只老虎，他态偏圆，老虎也似吃撑变得圆，但去学校澡堂洗澡，竟也吓退几个更甚的怂包。纹并不代表勇气，龇牙咧嘴地忍上几个小时疼痛，怂包也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晏山沉了脸，说：“你嘴放净一些。”

    程满满回狠盯晏山一，说：“你笑？”

    晏山嗤笑：“觉我一拳去你得几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素质你得着吗？”

    晏山回答：“我住你楼，麻烦你们以后动静小，有素质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晏山用了平和的语气，自认得，那女人倒一滞，然后低快速看了看脚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刚才忘了换鞋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晏山脚尖一转，将门抵得更开，门撞上侧边白墙，震些细碎的墙灰，簌簌落。

    这时从女人后钻一个穿黑背心的男人，从黑的门廊走来，脸庞稚气未脱，五官还算秀气，左臂赫然挤满刺青。他不耐地在女人边站定，个比女人矮上几厘米，更要抬仰视晏山。

    “趁我还有耐心，歉。”

的声音是偏的，与她饱满的脯和纤细的四肢撕裂开，像两个世界的产。

    女人侧对着晏山，低声：“实在抱歉，我们以后会注意小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