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想，我要是能趁着这个机会把生意大就好了，我们能一直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李赫延和奚齐跑了半个小时才气吁吁地停来，呈两个大字平平坦坦地躺在防波堤上方的草坪上，汗淋漓浸透了衣衫，过肌肤渗密的糙草坪，任由海风拂过，带走蒸腾的汗。

    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：“虽然没有经营许可，也不大正经。”

    厂打工这倒是李赫延没有想到的，他从小一路尖幼儿园、尖小学、尖初中再到重中国际，边最差的同学那也是普准备考的，突然有一天，有一个同龄的男孩在他边说，我上要汽修厂打工了。

到无边无际的大海，那是自由的味。

    李赫延将手枕在脑袋，揶揄：“你现在不是生意得大，把假包都卖到了榭兰亭。”

    那觉，似乎非常地不真实。

    李赫延睁着睛，望海那边影影绰绰的城市，安静地听他说去。

    离他的生活很遥远。

    “刚上一的时候我们都一样，没什么钱，成绩差，街坊邻里不让家里小孩跟着我们玩，收垃圾这件事让我们前所未有地团结在了一起，一个桶五十块钱，装厨余垃圾的桶也这个价，臭气熏天还重得要死，一天搬二十几个胳膊都麻了，但是我们很有劲儿，那会儿我们是整个街区最有钱的一个学生帮派，雪糕都是一箱一箱地买。时间久了，和老板熟了，还会送我们好吃的，和我们别的挣钱的小买卖。”

    万里无云，月朗星稀，过了午夜十二，海边的防波堤上游客散尽，只有偶尔几个稀稀落落的人，在等待明年一早的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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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看到课本就恶心想吐，”奚齐愁眉苦脸，“而且我学的是汽修，职三年级就要去厂里实习了，我不想厂打工。”

    李赫延：“那你就好好念书。”

    奚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，运动过后的心脏还在狂，在寂静无人的夜海边清晰地仿佛就在耳边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正经生意，”奚齐懊恼地说，“那天之后榭兰亭就不让他们的少爷小跟我生意了，而且现在抓得很严，逮到就要去蹲大牢。收垃圾是我仅有的几个比较挣钱的正经生意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帮忙收垃圾，一个桶拿五十块钱，一个月有一万多，可能你会觉得一个月一万多很少吧，”他忽然开，听上去像是在和边的说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，“可我那时候才一，一个月拿800块政府补助，我们都是小孩，能上职中的家里都没什么钱，一万块，而且是正儿八经挣的钱，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