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纸质的东西几乎翻了个遍，羿玉将最后一本书放回书柜里，想了想，走到衣柜旁，开始翻兜。

    最里面的衣柜是天立地的大衣柜，里面放着的都是冬天的大衣和款羽绒服，里面空了一些位置，应该是被康宁带到学校里的那分。

    羿玉在一件黑羽绒服的袋里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，方方正正的，很薄的一片，手很是熟悉。

    他睛一亮，正要把东西掏来，忽而觉后背被人推了一。

    那一推得很重，羿玉整个人都栽了衣柜里，额正好撞到了里侧的木板，他心糟糕，却什么都来不及，只觉前一黑，一瞬便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羿玉是被一阵细细的哭声惊醒的。

    睁开却仍是一片漆黑，陷在柔的衣里，他呆了呆，昏倒前的记忆渐渐清晰，额上的闷痛愈发明显。

    他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是在康宁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那外面的哭声是……

    是女人的哭声，压得很低，一声声落在耳边直让人听得心里发酸，立刻就能共。

    羿玉反应过来，应该是康宁的妈妈。

    他不敢动，手指慢慢挪到袋里掏手机，一看时间，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了，外面天肯定都黑了。

    羿玉灭手机屏幕，忽然想到什么，又打开手机，关闭了所有的闹钟，开启静音模式。

    衣柜外的哭声持续了很久，羿玉缩在衣柜里，前后都是康宁的衣服，好在这个衣柜足够大，他坐在里面伸得开。

    唯一让羿玉习惯不了的是味。

    衣柜里满是陌生的味，不像是洗衣或者香，而是独属于某一个人的味。

    联系到这些衣服的主人，答案呼之。

    康宁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