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无趣烦闷, 一滋味也没有，甚至, 他也不允许有过多的绪。

    弱到连些微起伏的绪都能冲垮。

    像个累赘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会在这样压抑痛苦的环境中发疯, 抑或是实在受不住而自行了断。但乎意料的，他居然活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哪怕偌大的府邸无一人真心关心他，他也安安静静地大了。

    说完这句, 钟琢宁敛眸, 将那颗药送中。

    哧——

    匕首被楚翊甩在桌上，发一声清亮的响声。

    楚翊站起了, 垂眸看他时有几分居临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非常清楚前的钟琢宁并没有哪怕一关于前世的记忆，但曾经那不可置信不愿承认的复杂绪堆积在, 有快要发的闷痛。

    他开了，角扬笑：“可你从没有问过我，我想不想活着。”

    钟琢宁握上那把匕首，随意摆了，接着对准自己，停在了与衣襟相靠的地方。

    仰看他，那双浅眸似乎漾起笑意，：“那你想活着吗？”

    楚翊沉默片刻，还是回答了：“……想。”

    随着这一声落地，那柄匕首的刃全然没，随即而来的便是从中不断溢的鲜红血。

    本来也无几分生机的苍白的脸更加惨淡了去，钟琢宁用力勾了勾角，像是想笑，但最终还是抿成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走了啊。”

    易烜之抿了抿，竭力抑制自己的绪，但那悲伤的失落的仍旧无法遏制地从眉间表来。

    楚翊扬笑起来，拍拍他的肩，轻松：“师兄你别这么难过，我们不是还可以随时用传音符联系吗？怎么得像生离死别似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生离死别。

    易烜之因这句话想起了钟琢宁，不仅没有被安到，反而眉更加垂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