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懵的。

    陆研一声“师父”把他拉回了现实。

    “沐安。”岑旧被陆研扶起来后, 准地望向了沐安那一边。

    沐安：“你睛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灵力在中途断开, ”巫清幻化为人形，声, “禁制自然也就无效了。”

    沐安盯着巫清，危险地眯了眯眸。

    “倒是漏算你了。”

    岑旧：“觉到了吗？沐安。”

    岑旧：“你和锁灵藤的联系断开了。”

    锁灵藤可以作为让魂魄往生的阵使用, 但需要施法人不断维持灵力。

    之前李梦浮被到死去的一个重要原因，便是沐安和怀空合谋，偷梁换。拿李梦浮的灵力供养在白玉京复活岑平远与禅衣。

    父母这么早就往生在世上。

    见面的时间却如此之短就再度迎来了告别。

    岑旧的心脏痛了一。

    “不用这么看着我。”岑旧，“我毁了锁灵藤。”

    沐安脸上淌着源源不断的血泪。

    他通红的眸牢牢望着岑旧。

    “那可是，你的父亲和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死者为大，但终究已逝。”岑旧，“我的父母会为我到骄傲，而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岑平远把落魄的你捡回白玉京抚养了多年，你也始终没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理解……”沐安喃喃着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临走前，岑平远的话再度响彻在他耳边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呢？沐安。”他平静，“我不想去天外天，也不想飞升大。我穷极一生追求的，是一生一世一双人。遇见了禅衣，此生夙愿便已了。往后生也好，死也罢，笑九泉，并无遗恨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问我的想法，自作主张让我往生。我才困扰的啊。”

    沐安皎白的脸上此时被血泪得污迹斑驳。他朗声大笑起来，凄惨，疯癫，却又带着一狷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