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爵，”艾尔莎的脸平静来，她忽然提了个无关的问题：“您知我的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公爵微愣，皱起眉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您既然看过我资料，那你知我的名字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公爵一时语噎，没有回答。艾尔莎摇了摇：“您不知，因为您从来没平等地看待过我。既然如此，我们之间又何谈平等的契约呢？”

    不详的预袭上公爵，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，艾尔莎没有像先前约定好的那样同意条款。

    她对锁链说：“听好了，我现在在说的这句话，是假话。判断真假吧。”

    如果艾尔莎的这句话是真的，那就不符合这句话“我的这句话是假的”，则这句话是假的；如果这句话是假的，那就符合这句话“我的这句话是假的”，则这句话是真的。这就是“说谎者悖论”。

    “你！”公爵怒不可遏：“你居然用同一招骗我两次！”

    公爵原本上过当，再用锁链的逻辑漏攻击时，他肯定会有防备。

    所以她必须主动创造合适的理由诓骗公爵使用锁链，来掩饰她真正的意图。

    打从一开始艾尔莎就没打算签什么合约，她想要的是，再钻一次锁链规则的空！

    这就是斯坦因先前和她商定的备用计划，他们分析了各可能：“如果分离逆十字的计划失败了，就行计划二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公爵成功夺取了我的骨骼，他一定会卸不少戒心。你就可以用心威胁他，顺势向他提验证双方誓言的要求，再钻一次那个恶的逻辑空，全靠你是否能够凭借演技获取他的信任——”

    “公爵似乎看轻我了，”尔莎接着他的话说：“他对自己的判断有很自信，这对我来说是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公爵他很擅窥视人心，更擅玩人心的负面。”斯坦因表示赞同：“但他的格也有缺陷，他很固执，被挑战权威时就容易被激怒，生气的时候就会有冲动。关键的时候，你要利用愤怒的力量让他失去谨慎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个计划就得全靠我了，”受到沉重的压力，艾尔莎迟疑：“斯坦因，只剩心在我的手上，你就完全陷被动了，你……你就不怕我卖你吗？”

    斯坦因微微停顿，抬看她：“你忘记你昨晚对我说过的话了？”

    ——“或许只是价码不够？”

    ——“无论价码多，我都不会因为价码而卖自己或别人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向我证实并践行，”斯坦因说：“你的观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来艾尔莎还有些迟疑，“风险和机遇同在，”他旋起上的螺丝钉，眉间却已没有霾：“你只要记得，我将心付给你，不是因为我已经好了牺牲的准备，恰好相反，是因为我认为，这才是活去的最大的可能。你说过的，我们要一起活去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这无疑是个冒险的决定，但斯坦因没有犹疑。

    他的定就是最好的心针，她相信斯坦因的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