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看什么。”图南心虚地摇，心想算盘看东西怎么这样快，笑容满面地转移话题，“看完啦，怎么样？有何指，还请不吝赐教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啦，”千会挽住她胳膊，举起秀气的拳与她同仇敌忾：“如果霍千山敢欺负你，我第一个不饶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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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其实她是在给霍偃气，”千会解释：“霍偃和那小孩的比赛，被裁判作了弊，没人知霍偃是霍家人，霍偃被故意判输，千山就敢设计那样一，当时皇后和太都在场，闹得很难堪。”

    人家小孩怒极了，丢脸极了，追着霍千山满场跑着揍，扬言要杀了千山。

    于霁尘勾手：“过来这边，我同你一起再过一遍。”

    千山被打得开，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，霍偃和千会照顾了她一个多月。

    霍千山满脸无辜，大声问：“我从来没有赢过霍偃，你在上一时，不是赢了霍偃吗？”

    ——“图南，你在傻笑个啥？”于霁尘看完分析书，抬就看见图南在冲着自己傻笑，笑得她心里发。

    在图南绕到书桌后时，于霁尘已磨墨蘸笔，把分析书从翻开：“先来说整的略况，这个提目的不错，总分了复盘和分析两大类，复盘照时间顺序写的，条理清晰，不曾遗漏缺相，但最后两篇，”

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“唔，不能说是敷衍，可能是我对汤若固全而退这件事的分析，现了偏差。”图南糊着应，不肯承认是被于霁尘说中。

    气得人家小孩爬起来指着她鼻骂：“看什么看！有什么好看的！”

    每每提起异母异父的千山，千会里就会浮现心疼：“千山从小就是把好刀，所以才会被派来江宁这个搏命场。图南，我们谁都没想到她会遇见你，如果你真的可以和她走去，我希望你一定好好珍惜她。”

    她的笔在“复盘”大目的最后两篇细目前，轻轻画上两个圈：“这两篇的容有些混，甚至有混淆之，莫不是因为快要写到最后，耐不住了？”

    最后，季皇后以此为借，趁机整肃禁卫羽林等天亲军的纲纪，严厉惩罚几些勋贵豪门，杀了杀垄断门路的歪风邪气，霍君行也整顿了飞翎卫，一改往昔乌烟瘴气的近卫军风气。

    被侵犯利益的朝臣自然不肯放过霍家，要拿霍千山开刀，季后亲自过问，以目无纲纪、冲撞圣驾为由赏了千山十板，并以教女无方为由，罚了霍君行半年俸禄。

    说到有趣，千会娴静的脸上，绽放大大的笑容：“裁判宣布千山胜时，霍千山本人正啃着指甲，满脸纳闷儿地站在旁边看人家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