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晓得喜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，但她就想赖着于霁尘，时时刻刻赖着。

    图南靠着她胳膊睡着了，可是吧，这个角度看过去，图南真好看呀。

    不过这也没有很久，动也没有动得多持续，图南前半截时听得还很认真，听得很努力，对于霁尘十分佩服、五投地。

    方才，光是听着于霁尘说话，她的心就得像装了只小兔一样，上蹿蹦个不停。

    桌上的烛灯光线柔和，于霁尘抿抿嘴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，在寂静的夜里，她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，须臾，她稍微歪，看见了图南睡着的样。

德音罪，让汤若固看见于霁尘有这个能力，把人从断台上拉来；

    “……今晚能不能睡你的屋呐，”醒过来的人着脸坐起来，沉得挣不开，“这十多天以来，我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过话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合适？”图南打断她，有几分耍蛮的味，“我们可是有官府婚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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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最终，她还是没能抗住疲惫困倦，听得悄悄睡了过去，脑袋靠着于霁尘上臂，另只手还拽着于霁尘腰间的绦绳穗，把心底生的依赖之，尽数表现来。

    “哎，醒醒，”于霁尘压那令人不知所措的心思，屈起指节轻戳图南额，“回你屋里睡去吧。”

    最后是从县洗钱作坊的告发，到汤若固被拉大通的斗场，于霁尘借助大邑的风云变幻、以及史任二人的贪婪和疑心，完成织造局和衙门势力的串联，并将自己从中脱嫌。

    ——从来没有人这样仔细地教过图南东西，简直恨不能倾相授，还非常有耐心，连她阿娘都没有这样过。

    光洁的额好看，秀气的双眉好看，低垂的睫好看，鼻梁两侧的小雀斑也好看。

    于霁尘纳闷儿，怎么能有人睡着了都这么好看呢？还又香又的，让人想亲她。

    靠着她胳膊的人歪着，呼均匀，这都能睡着。

    为赶“作业”，她每天吃了晚饭就钻书房，一写就是两个时辰，累得秧秧连十天宵夜，结果也没有把她吃圆些，反而清减了，说实话，这十天，她总是想缠着于霁尘。

    睡着了么，等于霁尘意识到时，试着轻声唤她：“图南？”

    瞧图南嘟嘟迷迷糊糊的样，于霁尘的心，像是被三狸的大尾梢轻轻扫过，的：“不大合适，还是各睡各……”

    一步一步，好生连环的筹谋，好生明的手段，天时地利人和各尽其用，讲的人讲得毫无保留，听的人听得醍醐，心加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