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潘坐大扒拉饭，随问了句：“非要跑那么远什么，这边菜市没得卖小瓜？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”尚婶：“明朝用你一辆车呗，东家想吃酸黄瓜，我明朝趁早去西城菜市，买些小瓜回来。”

    翌日早，老潘特意换上一面衣裳，提着个菜篮，装模作样来到这附近的菜市。

    “让，”老潘笑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神恶煞，“明日我亲自给你好车，让扶京和小石陪你，给你提东西，”

    尚婶指指给老潘准备好的饭菜，又示意手里碗筷：“什么宵夜，是东家刚吃完，我说，东家忙一午，莫是直到回来才吃上饭？这样不行，要不以后你在车里备些心，总好过让东家挨饿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还学着江宁调问了声：“阿行啊？”

想吃，吩咐尚婶再便是，只是这顿吃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哪家的人，以前没得见过你呢？”闻得老潘一要买两百斤土豆，卖土豆的汉笑眯眯给老潘扇着风，殷勤问。

    “是么？”图南轻轻疑问，摆了手，“那就盛碗粥就好，不要菜和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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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64、

    “那就先谢谢你了，”尚婶暗中松气，指了指老潘后的瓷盆，“饼不够吃自己拿啊。”

    尚婶扯不得谎，已经几分慌，甩着抹布搪：“你不要凶地看着我，吓人吧啦的，我绝对不会昧东家的钱，更不会对不起东家，就是得去西城买，你让不让用车？”

    尚婶碗的手稍微顿住，嘴里的话哒哒哒往外蹦：“扶京讲东家没得吃晚饭喀，东家又只吃半碗粥，我讲不应该的，忙一午只吃半碗粥，怕是我手艺不合东家味，或者讲是东家病了，这就说得通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······那边的小瓜比这边的好，来的酸黄瓜更好吃。”尚婶支支吾吾的，“总之我得用用你的车，还有好多其他的东西要一并买些。”

    车夫老潘卸车，把喂上草料，过来前面厨房吃饭，正好见厨娘尚婶在刷碗，他玩笑：“我回来的正好，赶上尚婶的宵夜。”

    难尚婶在这边菜市也被人欺负了？想到这里，老潘决定明日到这边菜市走一趟，仔细查查尚婶买菜舍近求远的原因。

    老潘从饭碗后面抬，纳闷地看过来：“西城菜市那么远，你脚又不方便，在这边买就好了嘛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，”老潘不解：“东家傍晚工后，在戚掌事家里吃过了的。”

    老潘，心想尚婶为人老实，之前在门宅里饭，被厨的欺负得狠了，才不得已另谋路，应不会那欺主昧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