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影在这四天里的最多的事，除了沉默地盯着病房的指示灯，就是和余明明在楼梯，着烟盯着天上的云，从破晓盯到黄昏。

    余明明频繁地往返在学校和医院之间，每次来的时候都给他带了吃的，有的时候是饭团，有的时候是盒饭，骆影每次只吃得一半。

    他这几天的生活几乎是机械化的，固定地吃饭，固定地等待，固定地询问况，固定地回答问题，连余明明带的饭也基本上是固定的。骆影觉得每一天都是重复的。直到第四天的时候，骆影终于遇到了预料之外的事，虽然那并不是他希望遇见的事。

    骆影在医院见到了周泽尧，对此他没多大惊讶，但有些不自然，以至于他都没有力气去看周泽尧的表；他这几天没有回周泽尧的任何消息，虽然一共也就寥寥两句。他知这样会显得他好像有稽，也许会惹得对方不开心，但他非常不愿意让事发展得这么复杂。

    他不想在周泽尧面前显得那么凄惨又可怜。

    “余明明带你来的？”骆影问。

    周泽尧看不表，言简意赅：“不是。我问的。”

    “来什么？”骆影觉得自己待了四天，说话都有些乏力。

    周泽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反问：“为什么不回我消息？”

    骆影有些贼心虚：“我没看见。”

    不过对方没有戳破这个一击即溃的谎言，只是又问了一句：“那为什么没联系我？”

    骆影觉得这个场面有一些稽，想了想说：“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照顾吗？”

    问题问完的很一段时间，周泽尧都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骆影不知自己在等待一个什么样的答案，他不想听对方否认，他害怕自己会立即弱来；他又不想听对方承认，此刻他不想再承受任何痛苦与负担。

    “影哥，”半晌之后，周泽尧终于声叫他，“你觉得我们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骆影没说话，觉得指尖有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