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说了。”林泱打断他，罕见地主动握住他的手，“我说我不，并非我留于后行计诡，而是我家人俱死于薛崇之手，我竟恨不得他儿。”

    “阿泱”薛靖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那年薛崇要杀我，是你求的。他将我关在冷要我自生自灭，是你给我送的吃。”林泱说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，他当真是个太好看的人，梨云作骨，秋为神，即便病成了这副光景，也仍旧惊心动魄的丽，“我恨极了薛崇，可阿靖，在清乾殿之前，我没有恨过你。甚至当年，母后当年本想送我，我要留来，为的也不是阿涣，是你。”

    他绪激动，中便不断咳血，混杂着泪斑驳在上，惊心动魄。薛靖抱着他，不住哀求：“阿泱，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知我时日无多，何须在拦我？左不过，黄泉路上，我们都要一起。”林泱不在意地拭了拭嘴角鲜血，仰望向薛靖的眉，“我想求的从不是自由，若薛崇没有造反，我在皇里待一生一世，又何尝不是笼中之鸟？我只恨的是你不给我我真正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错了，我早该问你一句若这天有阿涣坐，有他能护着我们，同我离开皇，你可愿？”

    那年去了北门，他本没想过他能活来，差错苟且偷生，也只想着得过且过，若真有一日阿涣能复国，薛靖死，他便同他一起。在此之前，何必相见？

    他没想到一夕之间舅舅会被赐死，南康王府被重兵把守，一月后新帝登基，他被人绑上车，再睁开睛时已在清乾殿中，少年帝王对他说：“阿泱，从今往后这便是你住的地方，哪也不要去，我会护着你一辈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温柔，底残酷却一览无余，他死死盯着薛靖，想说什么，却什么也说不。

    他的阿靖，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他被薛靖绑在床上行了合之事，末了薛靖剪了自己的发要捻住他的，他忽然：“阿靖，放我来，我自己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