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都不肯告诉你，怎么会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觉你们现在好像是有熟了，万一呢？求你了，aie是我唯一的好朋友，我很想和她再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那我帮你问一。”

    “你！你！”339又开始粉红泡泡。

    顾昀迟已经在题，温然坐在书桌另一，不敢打扰他，只能一边盯着他一边思考该怎么问。盯了有半分多钟，顾昀迟抬起，一副烦了的样：“你很闲？”

    “339……让我帮忙问aie的电话号码。”温然谨慎开，“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温然不是很信：“你怎么会不知呢？”

    他平时说话很少用语气词，这个“呢”字被他不熟练又无意识地拖了一音，着他歪的姿势，听起来微微有些乞求又迫切的撒意味。

    顾昀迟低继续写题：“为了339装成这样，别太伟大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温然一个字都没听懂，刚要问是什么意思，顾昀迟接着：“aie两年前被买家转售了，转售前重置了她的所有程序，她早就不记得339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温然打开课本，想了想又问，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它？”

    等了好一会儿，顾昀迟都在快速地刷题，不理他。温然也逐渐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多余，在顾昀迟里339只是个机人，哪有这么多为什么，不想说、懒得说、故意吊着它，总之只看自己心，不需要考虑339的绪。

    温然低，重新开始研究那忘记解法的大题。

    楼传来一动静，老师到了，书房门咔哒弹开，是339提前为老师打开的。不一会儿，电梯叮一声开启，走廊上响起脚步声，顾昀迟解完一题，将写满的几张草稿纸放到手边，然后打开今天要用的课本。

    翻动的书页轻开他额前的发，他淡淡地说：“它会伤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