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贵鲜的海鲜也之无味，温然把肚填饱后便放筷坐着，直到老师通知大家可以自由活动，一个半小时之后集合回酒店，温然才站起来，独自走餐厅。

    “我好几年没在游艇上过生日了，今年怎么样？”贺蔚转对顾昀迟说，“顾少，你的游艇借我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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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收银台在另一侧，排队时透过玻璃看去，是一片儿童活动区，几个家站在围栏边等候——温然的视线一顿。

觉得丢人，大发雷霆。

    温然松一气，笑了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没得到回应，温然不死心，走到对方边，轻拍她的肩：“是孙阿姨吗？”

    “小树这么大了。”孙慧英激动得睛都泛亮，“你叫我的时候我都没认来，要不是看到你睛底这颗痣，我可能真的想不起来呢，这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。”贺蔚又转对陆赫扬，“陆少，帮我付一呢。”

    洗漱完毕，老师带大家步行去附近一家有名的海鲜餐厅吃晚饭。顾昀迟几人走在温然前面，贺蔚两只手各揽着顾昀迟和陆赫扬的肩：“兄弟们，我了一个重要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：“不听。”

    面包店里溢满诱人香气，温然不免联想到自己很臭的信息素，顿时自卑起来，匆忙离开。

    过得好不好？能听到这个问题远比当过得好坏更重要，离开孤儿院十年，竟然还能遇见儿童时期照顾过自己的阿姨，那是他最初的家人，教他穿衣服叠被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识，而不是迫他行风险手术，变成oga，变成棋。

    “嘿嘿。”贺蔚仿佛没听到，快乐地说，“那就这么定了，我现在就去邀请小池。”话毕扭便往后跑，去找池嘉寒了。

    “八十万一晚。”顾昀迟亲兄弟明算账。

    孙慧英转过，茫然看了温然几秒，随后忽地一怔：“小树？是小树吗？”

    漫无目的地闲逛许久，直至路过一家文店，温然终于提起兴趣，打算买几只绘图笔。

    周围是繁华闹的海滨度假区，有面包店，温然走去，看到角包，考虑过后还是没有买。那次在云湾餐厅打包回去的角包味一般，他再也不相信除顾昀迟家那位厨师之外任何人来的角包了。

    一动不动地盯了快一分钟，到他结账了，温然回过神，付完钱后他急忙拎着袋推开门，走了几步，试探地叫：“孙阿姨？”

    “一家人过来玩，孙女喊着要梯，他们还在吃饭，我就先带她过来了。”孙慧英拉起温然的手，“怎么样啊，你现在过得好不好？那时候你被领养走就再没消息了，我们都记挂了你好久。”

    “您没怎么变。”温然问，“是过来玩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最近手比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