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熟，他往后翻，在最后一张照片里，女人取了墨镜。

    温然推开房门看着温睿一步步走上楼，经过面前时甚至没意识到他的存在，木着脸径直走回房间。

    温然蹲到保险柜旁，翻阅那些散落的纸张。保险箱还有加密层，需要密码和指纹，最重要的资料应该都放在那里面，只能从地上找。不多时翻见一张对折着的旧旧的信纸，温然将它打开，发现那就是方以森母亲的遗书。

    他靠着床沿闭上：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来不及震惊和细想，温然听到楼传来关门声，陈舒茴回来了。他立刻将照片回信封放到地上，用几张无关要的资料覆盖上去。

    但温然还是宁愿方以森是自己逃跑，至少危险会少一。

会有消息

    看他这幅样，温然明白方以森还没有找到。心沉去，温然说：“你先睡一觉吧。”

    没时间细究容，温然拿手机小心地拍了照，然后将信原样折好，放回原位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陈舒茴还没回家，温然再次推开温睿的房门，看到温睿仍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坐在地毯上，靠着床沿。

    温然没声，走房间。

    应该是偷拍，照片上的女人着罩和墨镜，看背景像在机场或车站，照片右角标注了日期，是四年前。

    自己确实除了心之外无能为力，不如听顾昀迟的话。温睿在首都并非没有势力，不方以森是被绑架还是逃跑，早晚会有消息的。

    周四晚上，温睿回来了。

    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边缘磨得起的旧信封，以为是方以森母亲的什么遗，温然将它拿起来打开，发现里面是几张照片。

    提心吊胆了整整三天，温睿一直没有回家，温然忍不住给他发消息问况，也不曾得到回复。

    “哥，回床上睡吧。”温然推了推他的肩。

    没有反应，他吃的的确是安眠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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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个月生日。”温睿看着戒指盒开，“我本来想那天和他去领证的。”

    温睿没说话，拉开床柜屉，拿药瓶倒了一粒药在手上，放嘴里，然后慢慢抿去。

    以为是温睿倒了，温然快步走过去推开房门，却见倒在地上的是房间里那个一米多的保险柜，各文件资料和件散落一地，温睿垂坐在床边的地毯上，手里拿着一个丝绒戒指盒。

    门关上，十几秒后，房里传来沉闷的一声响，像什么东西被砸倒在地。

    李轻晚在四年前现过，她被跟踪了，而且很有可能是温家派人跟踪她的。

    心都停滞，温然的手轻微哆嗦起来——照片里的女人是李轻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