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站，地铁门开启，温然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中收回，起走去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开门客厅，亮电灯。灯光亮起的一瞬温然赶闭上——已经好多天，他还是没能适应这盏比从前明亮很多的灯，有一暗鼠窝被摊在烈日暴晒的觉。

    接着就会想到，这是顾昀迟给换的灯，非常大，非常亮。

    还有其他家电也是，顾昀迟给换的冰箱，制冷效果如极地；顾昀迟给换的空调，静音不扰睡眠；顾昀迟给换的，温恒定又省电……

    这个小小的屋里满了顾昀迟送的东西，温然走到那架战斗机模型前，他那天在基地回来的路上才后知后觉，这应该也是顾昀迟为他挑的。

    温然依旧困惑、担忧，但实在无法再着向顾昀迟问驾驶舱里的那个问题了，全上的勇气只够问一次。

    这几天顾昀迟还是照常在他睡醒前送早饭过来，温然尝试过拒绝用，但顾昀迟视若无睹接着送，认命于他的行事风格，且不愿再浪费，温然只有老实地每天把早饭吃完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原因是品安全问题，拒绝用顾昀迟送的早饭的那天，温然没有吃包，改吃了油条，但吃的过程中总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地沟油炸的，喝豆浆也怀疑是不是用粉冲的，吃菜包又会想着有没有农药残留……普通人的生活不能细想，一旦细想，似乎没有明天。

    周六午，温然提早门去酒吧帮忙布置场地。前几天的那场雨令s市一夜之间有了初秋的凉，温然在t恤外面了件起球的旧衣，一酒吧就被周灼上打量一说穷鬼来上班了。

    对于这称呼温然已不会到窘迫，毕竟目前他正坐拥八万六千九百七十一块二五的额存款，再如何说他是穷鬼，也无法改变存折上庞大的数字。

    “店里有只大苍蝇。”温然四看了一，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