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很黑，隐隐透着灰白，看不清周围，但可以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和药味，随后几脚步声靠近，有人围在边低声谈，温然却无法捕捉到人影。

    心涌起一诡异，温然抓那只握着自己的手，微微侧过去，想看对方，可仍只看到一片灰黑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为什么不开灯，现在几了？”

    周围一再次静去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他听到顾昀迟的声音，很低又有哑的：“午了。”

    温然，顿了顿，说：“我的睛好像看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他觉到顾昀迟附靠近，指腹很轻地在自己的尾抚了一：“让医生帮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医生上前，撑着温然的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，测试他对光线的知度，又询问他其他位觉如何，温然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，一一照答。

    “视觉神经受到压迫，是会现视力模糊或视力丧失的现象的，需要的检查看一。”

    什么也没有问，温然只说：“好的，谢谢您。”

    脚步声远去，病房门开了又关，陷寂静，温然只能从和自己握着的那只手与信息素来确认顾昀迟还在。他靠直觉看向顾昀迟的位置，问：“我从早上一直昏迷到现在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又有人来，温然闻到饭菜香味，随后床被调。他坐起来，说：“我想洗个脸。”

    他将手从顾昀迟的掌心里来，自己慢慢挪床，脚尖在地毯上了几才找到拖鞋。

    穿上拖鞋之后温然呆坐着，什么都看不见，无法得知病房的格局，该起往哪里走呢。他很轻地叹了气，没有悲痛绝或接受不能，只是平静又有沮丧地说：“好不方便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牵着你。”顾昀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