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走廊上的监控视频，瘦瘦小小的beta，被关在禁止外的单人病房里，每天唯一的活动是站在病房门，像从中爬的小动，呆呆的不知在看些什么，等到有护士或医生经过，就缩回房间里，小心地关上门。

    他摸到某个键，摁了一，收音机里的声音消失，温然仰起，是看着顾昀迟的样：“这样就关掉了，很方便。”

    他不喜住院，毕竟他人生里几乎五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医院中度过。

    也想逃避，逃避昏迷前陈舒茴提及的那件事。

    大概过去半小时，顾昀迟回来了，温然正坐在床上，手里抱着一个很小的收音机，有些开心地和他说：“护士帮我拿了这个，可以听新闻还有电台。”

    天黑了，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床灯，光线昏黄，温然靠在枕上，白皙的肤显现一温柔和的质，乌黑的睛空空注视着前方，因为无法聚焦，显得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温然有兴和意外地笑了一，“我还以为又要住很久的院。”

    温然闭起睛，没过两秒又睁开——虽然现在睁与闭已经没什么区别。他问顾昀迟：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呢？你昨天说今天检完就带我去见339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温然说，“就当是提前为老年生活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其实顾昀迟只是将通讯调成静音，并没有在回消息，而是一直看着他。

    醒来时是护士在床边，告诉温然检查报告来了，顾昀迟还在医生办公室。

    跨过千百个日夜与千万里路途，如今这片浮萍终于漂回手心，还没来得及将它养一新绿，翻过背面，却看到千疮百孔。

，只有睡觉是正常的，闭上睛，一切都理所当然变成黑，他就不那么害怕了。

    顾昀迟在床边的椅上坐，告诉他：“隔病房的老也在用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顾昀迟为他掖好被。

    “晚医生会详细的报告，如果况允许，晚上就带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通讯在他们对话时响了好几，温然往后躺了：“你先回消息，我等你忙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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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像一片浮萍，从破旧的孤儿院漂暗无天日的病房，漂温家的小次卧，又从海上漂落到另一座城市，没有归属，也从没能真的被留住。

    温然就这样满怀期待地牵着顾昀迟的手闭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这样孤单的实验品般的生活，温然过了整整四年，为了被改造成与素未谋面的alpha有着匹度的oga。

    就像看着七年前和所有资料一起到手上的，十多岁的温然在研究所和医院里的监控视频片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