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说，一边开始打围巾，动作看上去已经很熟练了。

    “你搞的这咖啡好难喝。”程清尧又补充，“还不如涮锅。”

    他品位很刁，对咖啡豆的要求一向很矫。如今这世没去找好的咖啡豆，他不得不用速溶的替代品来对付，但对他来说是另外一摧残味的折磨。

    “咩啊？”洛钦看着他，莫名其妙，“你喝过涮锅？”

    程清尧瞅了他一：“抬杠对你来说是有什么好么？”

    洛钦笑得直颤，扭看向窗外：“有得喝就不错了，这东西又不能填饱肚，你往大街上一丢连丧尸都不稀罕捡。”

    他们两个最近聊得又多了起来，在其他人里，不过是方舟里两个风云人的拉帮结派而已。

    ——程清尧，四年前方舟之战中著名的背叛者，是方舟里人尽皆知的秘密，至少档案里是这么写的。

    外界最统一的论调是，如果不是他在关键时刻背叛了荔扬，对方不会落败得如此惨烈。

    洛钦对此不置一词，连提都没再提过。而他自己，也是那场战役中的幸存者。

    安静的窗外，一辆卡车沿着公路从远开过来，尾后面远远跟跑着黑压压的人影，都是些闻风而动的怪，仿佛不把卡车里的人生吞了不会罢休。

    洛钦慢慢盯着看了一会儿，忽然把手里的杯放了。

    “不对，那个梦是有变化的。”他看向程清尧，脸有些不对劲，“那扇门，在朝我靠近。”

    降临

    六年前 宁市

    “宁市目前灾……封锁状态……速封闭……”

    “度怀疑……有预谋的恐怖袭击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大规模袭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