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钦想着刚才荔扬的样，嘴角慢慢勾起来，压都压不去，埋在被里笑得直颤抖。

    他躺没多久又睡过去了，或许是低血糖的症状还未消散，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天旋地转的。洛钦掀开被，发现自己捂了一汗，全都有燥，只怕是真的有些发烧了。

    荔扬在客厅没有动静，不知是不是睡熟了。

    洛钦轻手轻脚地床，走到客厅去拿喝。他正窸窸窣窣翻塑料袋的时候，荔扬立刻就醒了过来，声音朦胧地问：“洛钦？”

    “好渴。”洛钦嗓都快发不声音了，扁桃压迫着咙，让他觉得有些不上气，“我病了，荔枝，我好难受。”

    荔扬听着对方的语气，心里被了似的，上伸手从塑料袋里拿了瓶，把他扶到沙发上，看他一一艰难地喝着。

    “有烧。”荔扬摸摸他额，担忧，“等会儿，我去给你找药。”

    洛钦忽然想起祝衍的嘱咐，一把拉住荔扬：“别，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用，你以为现在病了还能去医院？等严重了就晚了。”荔扬皱了皱眉，“我去拿药。”

    “荔枝，真的不用。”洛钦急了，脑里快速想着借，“我有哮，不敢随便吃药，真的！”

    荔扬还想说什么，视线往一瞟，看到自己的手被洛钦抓着，突然脸上一，应激似的甩开了手：“随你的便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就站起来，往门走去：“我走了，你好好睡觉，明天有时间我会过来陪你的。”

    洛钦坐在客厅里，听荔扬把门关上，过了好久才接着把剩的半瓶喝完，然后把瓶随手压扁了一丢，颓然靠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……自己究竟在什么。